“你告诉了我，我也能帮你找找。”
“当然可以告诉你了，”研究员兜帽下的嘴角向上，似乎是在笑，“而且只有你能帮我找到。”
张童掩饰不住眼里的贪婪：“是什么？只要找到了，今天我们就能做出金尾人鱼变异的药剂了。”
“之前你给我用的实验品，虽然能变异成金尾人鱼，但徒有其表，精神力依旧和蓝尾人鱼一样，这次，应该是完成品了吧？”
说完，张童急切地朝前走了两步。
研究员怪笑了一声：“别急，药引子就在你身边，你急什么，只要你想要，随时都能取。”
张童疑惑道：“在我身边？”
研究员走过来，伸手一把抓住椅子上的关润，张童下意识挡了一下，在看见研究员抬头的动作后，又缩回了手。
“怎么？担心他？”研究员嗤笑一声，“没想到你对他还有几分真情啊，那就难办了。”
“什么意思？”张童问。
研究员半蹲下，手抚摸上关润的金色鱼尾，慢悠悠说道：“药引子，就是他的鱼尾鳞片。”
说着，他转头看向身后已经没有蓝尾人鱼身影的玻璃罐：“看见这些原液了吗？一片鳞片，可以让一罐原液起效。”
“而原液越多，你吸收的越多，就越接近于真正变异的金尾人鱼。”研究员转过头看向张童，“怎么样，舍得吗？”
张童愣在原地，就在苏璍荼以为他多少会犹豫一下的时候。
他听见张童笑了一声说：“舍得，怎么不舍得？他这么爱我，为我付出，他会感到幸福。”
苏荼叹了口气，想起了上次在关润的记忆碎片中看见的他的模样，整个人被束缚着，浑身是伤，漂亮的鱼尾上掉落了不少鳞片。
而那时的关润，已经发现张童的真面目，最终也只能挣扎着在张童手臂上留下一个牙印而已。
从他亲眼看着这群蓝尾人鱼被绞杀的这一天开始，他就已经掉进了他帮张童为自己打造的地狱中。
记忆碎片戛然而止。
苏荼下意识看向小鱼，发现小鱼一动不动地靠着小兽的肉垫，毫无反应。
关润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嘶哑：“我的鳞片。”
苏荼：“是制作变异药剂的关键。”
“我想请你帮个忙，”关润不再像刚才那样着急，变得异常平静，“帮我让我的意识回到身体里，唤醒我的身体，拜托了。”
苏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