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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18(2 / 2)

看人家女孩吧,仍然之前承诺,照顾铁友兰老人一如既往。

兄妹,或许在对他失望至极之后,替他照顾老人的姑娘不得已作出了这样的抉择。于是,对于他这种负心汉,夏道梅在继续之前承诺的同时,也这样地在用行动揭示了他虚伪面孔,嘲笑和鞭挞了他做人的道德与良知。

不,这不会是他高平,他的内心在挣扎。患得患失,自己有过,但市侩一般,薄情寡义利用她人感情,类似的庸俗和市侩,那绝不是自己真实的内心——

难得的好女孩,不但铁友兰母亲在信里这样说,任妈也一直地对姑娘交口称赞。

短暂相识,但是对于铁友兰母亲,她却是赤心相待地任劳任怨。他仿佛看到了,那寂寥的小院,床上老人的倍感孤独和无助。夏道梅出现了,她的到来,就好像迎来了救星一样,老人那脸上的皱褶舒展,眼睛里呈现出了发自内心的愉悦。于是,即将被夜暗浸蚀的晚上,幽暗消失的房间里,灯光照出的不再是形只影单和无尽的孤独。

可是在失望地看他之后,姑娘转过了身子。她在走,要逃离,是因为她看透了,这个对她只有虚伪,看不到兑现承诺的高平。于是,重新陷入寂寞的小院,黑暗和孤独又在包围了老人,让她继续承受疾病和孤苦无助的残忍。

孤苦伶仃中,老人睁大眼睛,在无尽的思念中寻找她儿子。终于,在近似于绝望之余,一声苦寒的叹息后,她不堪忍受地发出了不尽哀怨的呼唤;

‘铁汉,妈的儿子啊——’

“妈妈——”

恍惚中又是那山野,那凄切的呼唤,在带着无限的思念,无尽的缠绵,又是强烈地搅动了人心和震撼灵魂。猛然地惊醒,他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梦,他在做梦,而只是梦醒的回想,仿佛不堪那阵的凄然和苍凉,他却是怅然若失地一脸迷惘。

她应该是看出来了,你这个患得患失,虚伪透顶的家伙,为了内心的平衡成功地利用她,骨子里却并没有真正接纳女子的心思。

她应该是明白自己了,为了不至于伤害到老人,于是她说了兄妹。一片痴心,一份真情,换来的却是无情和冷酷,她的心受伤了,于是用这样的托词逃避和远离自己——

自己是吗,一个可笑的伪君子,自私自利而又可怜的卑劣灵魂。

不,利用他人达到目的,自己不是,内心里并不存在这种的投机取巧。但并不排除曾经的仿徨或者犹豫,姑娘或许有所觉察——

自我的反身,良知和内心的纠结,仿佛无法承受四壁的禁锢,他逃了。推开门地逃出斗室,他冲出楼道,将大门丢在了身后。

好一阵疾走,这才发现天空早已经放晴;只是这通往小镇的路,湿漉漉的空旷中,视野里像蒙上了什么,像雾又仿佛充斥了霜一般的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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