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把《沃兰公约》当神圣祷言念了一遍,边念边用“自来圣水”泼了贝克一身。
当然,这些步骤只是为了诈一下体内的恶灵,顺带满足一下维克自己的角色扮演欲,跟驱魔毫无关系。
“不怕圣水?”
维克掏出手镜,对准贝克。
“那你怕这个不?”
“吼!”
被绑在床上的男人痛苦地扭动身躯,躲避着镜面的倒影。
歪打正着啊。维克暗想着,回头检查蜡烛的情况。
八向蜡烛熄灭了一根,揭示出灵体所在的方位。
“听得懂人话么?”维克把手套拉紧。“听得懂就滚出来!”
早午晚三烛熄灭了“午”烛,这是个中立、模糊的回答。
男人呲牙咧嘴,充血的牙龈上下发颤。颤巍巍地吐出一连串不符合人体发音构造的词语。
“毛、头、小、鬼。”维克一个一个地把这些符文转译,随后马上用这古老的文字回话:“这就是你想要说的?”
贝克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自然界里有不少鸟类会霸占别的鸟建好的巢。对鸟来说这也是自然界的一环,不得不品尝。”
维克穿着靴子,踩在床上,尽可能让伤脚找到些平衡。
“但对于人来说,就又是另一回事。算你倒霉,刚好我还是房东,特别反感这种不交租占房的事情。”
“你想怎么样?”邪灵咆哮着喷出一团团腥臭的唾沫,“这个男人在我手里!”
“怎样?”
维克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拳头。
“那当然是驱魔咯。”
【神恩:爆裂子弹,已就绪。】
比起打三拳才能触发的“三之准则”,这爆裂子弹一触即发的手感更让维克称心如意。
一阵嗡鸣从耳旁尖啸而过,维克在贝克的脸上留下一道灼热的拳痕。
被烧焦的皮肉发出腥臭的味道,滴下点滴脓液。
“诅咒汝!”贝克体内的恶灵嚎叫起来,不清不楚地吐着古代文字。“神恩!神恩!为何!”
“你能认出来啊,真是太好了。”维克试着再聚集力量,但却没得到神恩的反馈。
【神恩:爆裂子弹,冷却中。】
这得冷却多久啊?
维克心里直犯嘀咕。
没事,还有三之准则呢。他安慰自己道,重新投入进驱魔的工作中。
“省去说明的功夫了。要么麻溜点滚蛋。要么再吃几发重拳打到你死。”
“愚蠢!”恶灵低吼道,“你只不过是在伤害这个可悲的载体而已!”
“你不说我还忘了。”
维克说着,用尖锐的虎牙咬破指头,在贝克的额头上涂画了一个图案。
一个破碎的链接,象征着终止与破裂的循环。
“可笑!”恶灵说道,“你以为你的血管用吗!你——”
突然,贝克闭上嘴巴。动作之突兀让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在沉寂下的空气中,有某种东西永久地改变了。
“你、你——”那个恶灵惊恐地说道,“硝烟、血!你到底是什么人!”
恶灵身上出现粗粝的铁丝割痕,滴滴鲜血染红肮脏的被褥。
“我是处子。换句话说就是还没破功。”
维克眯着眼睛说道。
“我没对着你用黄金圣水就不错了。记着我的恩德,赶快滚出来!”
“不!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