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虞木棠才舒了一口气，真特么可怕。
听说过年祭祖的话黑压压的一大片人，远比这多个七八倍的人。
他没骨头一样躺在沙发上，看到虞言之走过来蹭地一下坐起来。
“爷爷。”
“嗯……”
虞谨霖切了些水果过来。
“顾家那个孩子长得什么样子？听说自己开了个娱乐公司？”
“是……他……”
虞木棠正要解释，手机突然响起，正是顾晏清打开的视频通话，他刚要挂，虞言之瞥了他一眼。
“接吧。”
虞木棠战战兢兢打开视频，希望顾晏清不要口出狂言。
接通的一刻他就开始疯狂挤眉弄眼，顾晏清看着他眉飞色舞噗嗤一下。
“老公——”
虞木棠好像当头一个闷棍敲下来，继续挤眉弄眼。
平时那么默契，怎么现在看不出来他的意思？
“你眼睛怎么了？”
“我今天把那首歌录完了，我自己唱的，你现在在哪儿？我唱给你听怎么样？”
“晏、晏清，我爷爷……”
虞木棠连忙把摄像头对准一旁的两个老人，“这是我爷爷奶奶。”
顾晏清一僵，打了个一个磕绊，连忙打招呼道：“爷、爷爷好，奶奶好。”
他默默地对着摄像头疯狂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生怕哪里有一点点差错。
他坐的板正，怎么又突然见爷爷奶奶了？
虞木棠怎么回事！
就不能提前通知一下吗？
怎么办？怎么办？
虞言之却难得露出一个笑脸，“叫晏清是吗？姓什么啊？”
“姓顾……”
虞木棠扯了扯嘴角，这老爷子今天下午一口一个顾家那孩子，这会儿反倒问人家姓什么了。
“哦，多大了？”
虞言之继续努力寻找话题。
“二十七……”
“那不小了。”
顾晏清顿时一个激灵。
完蛋了！他不会嫌弃我年纪大吧。
姚温玉将他推到一边，笑眯眯道：“不大，年纪和小棠正合适。”
“晏清啊，奶奶要跟你借几天男朋友，我把他教好再还给你好不好？”
她说话的语气就像再哄小朋友，和白天严词厉色的铁娘子完全不同。
虞木棠在一旁尴尬地看着他们尬聊尬笑，好不容易挂掉电话，他就要倒大霉了。
一连几天顾晏清都没再看到虞木棠，甚至连个消息都没有回复。
他默默地带着手机听着耳机里传来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