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长老,比道长你如何?”季诩问。
陆老道一听,顿时咧嘴笑了,“玉清山除却掌门和副掌门外,便是传功长老、戒律长老、接引长老,再下便是五位内门长老地位最高。”
季诩瞥他一眼,“道长是副掌门?”
“……”陆老道不免一噎。
我要是副掌门还能躲到沟里?
不过要真是副掌门,以他在山外山的所作所为,怕不只是被通缉这么简单了,定然是要被大卸八块的。
陆老道大拇指朝自己指了指,“贫道便是那五位内门长老之一。”
“失敬失敬。”季诩嘴上这么说,内心却有些讶然。
之前想过这老道武功不俗,武道宗师便是放在玉清山里也该是地位尊崇,却没想到只是内门长老。
不管其中职位是不是以武功论高低,玉清山实力可见一斑。
而老道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意思便是耶律祯无法与其相提并论,也全然没将对方这个执事长老放在眼里。
只不过季诩看陆老道竟将沐浴后梳理整齐的头发故意揉乱,且还有点往后躲的意思。
“道长这是为何?”他内心隐隐有些猜测。
无论是从对方明明身受重伤却还不与玉清山诸人汇合,还是谈及玉清山时神色的变化,这老家伙好像跟其宗门之间发生了什么。
“他与我见过几面,现在还不能让他认出来。”陆老道语气自然。
季诩没有多问。
而在两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场间气氛也有些剑拔弩张。
准确地说,是展宓神态自若,雷云岸以气势压迫玉清山诸人,而后者则浑然不惧,甚至不掩倨傲。
“从哪找来一帮乞丐,也敢来污蔑我玉清山?”开口的是庞塊。
他既是内门弟子,也是众人师兄,更是此事的始作俑者,除了耶律祯便是他主事。
“乞丐?”季诩这一行人里,自然有人不忿。
可也就是心里自己生生气,表现都不敢表现出来。
雷云岸无视他的叫嚣,陈述般说:“他们都是今日李成志行凶时,现场的目击之人。”
李成志,便是玉清山那嬉皮笑脸的李师弟。
“你说是便是?”李成志不在意地笑了笑,“我还说那人是你杀的呢。”
雷云岸粗犷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阴冷,但并未流露杀气,甚至都没有发作,因为现在不需要他出头。
“玉清山真是人才辈出啊。”展宓开口了,声线戏谑,却偏中性,雌雄难辨。
她慢条斯理道:“是朝廷对你们太放纵了,还是贵派本就家教不严,人皆蛮横无理,看不见高低?”
李师弟脸色一红,眼中涌上些怒意。
但耶律祯只是抬了抬手,然后道:“展大人,贫道还是那句话,无论你们六扇门找些什么人来,也不要妄想朝我们玉清山身上泼脏水,因为人不是成志杀的。”
“那是谁杀的?”展宓觉得好笑。
耶律祯神色不变,“查案那就是你们六扇门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