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楠将口供递给祁云升。
“没想到几天不见，你还成了兄弟单位的人了。怎么样？有什么线索？”
祁云升一脸苦相：“楠哥，我哪有线索啊，我就知道这么多，都告诉你们了。”
郝楠摇了摇手指：“跟我装？你们单位我了解的，很多奇人，听说你们不用查案就能知道凶手。”
祁云升无奈：“我就是个新人，哪里知道那么多。”
郝楠不死心的问：“那你知道死者的头在哪吗？”
祁云升愣住：“尹佳欣没有头？”
“嗯，她全身的大部分血肉骨头都被搅碎搀在水泥里，唯独头不在，我们没有发现类似头发、牙齿这类组织。头这么大，很难切割，也很难抛尸。”
祁云升会意，说：“你等一下哈，我给你问一下哈。”
说着，他拿起手机发微信。
郝楠一脸黑线，心道：这事儿，也能问？
微信界面。
祁云升：现在相信了吧，你已经死了，不是你被鬼打墙，是你鬼打墙了那个叫小凯的人。
尹佳欣：哭唧唧。
祁云升：你能回忆起死的时候吗？知不知道凶手？记不记得你的头在哪？
尹佳欣：不知道，我就记得那天你买完手机，下午正好老板来盘点业绩，王晓红非说她业绩最好，可是你那10部手机是我卖的，我肯定业绩最好。我就跟她争辩了起来。
祁云升：然后？
尹佳欣：然后老板娘就来了，扇了王晓红一巴掌。骂王晓红是老板的小三。
尹佳欣：怪不得每次她都是销冠，我就觉得她每天上班也不上心，为什么总是销冠。原来老板用销冠的提成包养她，所以她即使什么都不干，也给她销冠的名头和额外提成。
祁云升：还可以这样？
尹佳欣：那天因为你的10部最新款，我肯定自己业绩最好，利润最高，要不我也不会发现猫腻。
尹佳欣：要不是这样，老板娘也不会发现奸情，他俩的奸情天衣无缝。
祁云升：那然后呢？
尹佳欣：后来老板娘当场解雇了王晓红，拽着老板回家了。
尹佳欣：我记得那天下午闹了这么一场，生意很差，店里看热闹的多，没一个顾客。
尹佳欣：后来我就回家了，哦，就是老板给我用的那个宿舍。
祁云升：回宿舍以后呢？
尹佳欣发了一个骷髅头的表情。
尹佳欣：我只记得回宿舍，然后就不记得了，好像睡了一个长长的觉，醒来后我就被困在房子里。
尹佳欣：我也不知道自己是附在那房子里了，还吓到了那位叫小凯的人，有机会我跟他道个歉吧。
祁云升对于小凯并不同情，从任何角度来说，未经他人同意闯进别人家住宿，都涉嫌违法。
祁云升和尹佳欣聊完以后，对郝楠抱歉的说：“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但是我也没问到她的头在哪。”
郝楠失望的应声，准备回去。
“等等。”
祁云升叫住郝楠，不太自信的说：“要不你们查一查尹佳欣的同事吧，叫王晓红。”
郝楠问：“这个人是？”
祁云升说：“她的这位同事，是贾大富的情妇。不久前，刚好因为尹佳欣的关系，被贾大富的老婆撞破奸情，被解雇了。贾大富跟我说过，王晓红也失踪了。”
郝楠一听，立刻说：“这条线索很重要。你还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就应该早点来问你。”
说完，郝楠就风风火火的往回跑，急切的去查王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