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徐秾兄，我封武正这两三年也没亏待过你吧？你现在要跟我翻脸，什么意思？”封钩坐在上位，桌前摆着水盆羊肉，羊肉糊饽，白水豆腐，白水锅盔，椽头蒸馍。
徐秾面对封钩的质问，面无表情，他知道这场对话的重要性，以及它可能带来的后果，“封钩兄。”徐秾缓缓说道，“我徐秾向来对封钩兄的恩情铭记在心。然而，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关中局势变幻莫测，我徐秾也有自己的考量和打算。”
封钩眉头紧锁，他显然对徐秾的回答并不满意。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锐利地盯着徐秾。
“徐秾兄，你这是要背叛我吗？”封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你可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徐秾平静地回应：“封钩兄，我徐秾并非背叛，而是为了自己的未来和关中地区的稳定考虑。我并不想与封钩兄为敌，但若封钩兄执意要与我为难，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封钩沉默了片刻，他似乎在权衡徐秾的话。如果真的与徐秾翻脸，对他来说也是一大损失。
“徐秾兄，”封钩最终说道，“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封钩对待盟友向来慷慨。你若愿意继续与我合作，我愿意给你更多的支持和资源。但如果你执意要走自己的路，我也不会手软。”
徐秾点了点头，他知道封钩的话中既有威胁也有诱惑。“封钩兄，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提议。”徐秾说道，“给我一些时间，我仔细思考。”
封钩指了指桌子上的羊肉糊饽：“徐秾兄，你桌子上的羊肉糊饽的制作工艺非常讲究。羊肉要用胡椒、茴香、表盐、草蔻、丁香等十余种调料熬煮，还要掌握好火候。烙饼用烫面，加上青盐和碱水，揉匀，擀成一尺左右直径的圆形，然后上鏊烙到脆黄却无焦点为止。面饼虽薄却筋道，折叠起来，用利刀切成三寸左右长、宽窄均匀的细条，备用。吃时不能用大锅统煮，常用炒瓢或小铁锅分煮，每次一盘或两盘。用原汁羊汤煮好，加羊油辣子和葱花，盛入平盘，红艳艳、油汪汪，引人食欲，这么好的东西放在这里你怎么不吃了？来吃一口。”
徐秾听到封钩的话，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丝苦笑。“封钩兄，您真是雅兴不浅。”徐秾说着，走到桌前，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羊肉糊饽，放入口中细细品味。
“不错，确实是好东西。”徐秾赞叹道，羊肉的鲜美与香料的滋味在口中交织，令人回味无穷。他放下筷子，目光与封钩相接，“封钩兄，这羊肉糊饽虽好，但也不能忘了正事。”徐秾认真地说，“封钩兄的美食之道，我徐秾自是佩服，我徐秾虽然对美食无法抗拒，但在大事面前，我还是能保持清醒的头脑，我对您的恩情不敢忘，但关中局势复杂，我不得不为自己的前程和手下弟兄们考虑。”
徐秾的回答表明他并非易于摆布的人。封钩很清楚，徐秾是一个有能力、有抱负的人，若能继续为他所用，自然是最好的。但若是徐秾决定离开，他也必须做好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封钩将一口羊肉放在嘴里，“徐秾话都说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今天你你只有两条路可以选，要么今天死在这里，要么继续跟着我！”
徐秾听到封钩最后的话，脸色一沉，“封钩兄，您的话我明白了。”徐秾缓缓说道，“我徐秾并非没有骨气之人。若是您的决定已经无法更改，我自然也不会屈服于死。”
封钩看着徐秾，眼中的锐利似乎透露出他并不想真的失去徐秾这样的盟友。他知道徐秾的价值，“徐秾，你我兄弟一场，我封钩不是真的要置你于死地。”封钩的声音变得温和了一些，“只是，我不能容忍背叛。你若是真心愿意留下，我可以不计前嫌，一切好说。”
徐秾他的内心在权衡，一方面是自己的手下兄弟们的安危，自由和前程，另一方面是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