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停留在了某一刻,汉人是什么时候与南国人和平共处的,又是什么时候起把割下对方头颅当成荣耀的。
号角像是凌晨的鸡鸣,提醒人们城门就差最后一次进攻了。
那个奴隶恶狠狠的走向洞主,洞主脚下是那双被踩脏的绣花鞋。
洞主一边疑惑,一边好奇,看着这双绣花鞋,脑子已经过了好多种嘲笑捉弄他的方式。
可就是不会杀死他,他需要死在城门下,哪位洞主手下的奴隶立了功,洞主也会得到赏赐,他的人可不会去被火烧成渣渣。
众人都被这个奴隶给看呆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那不是一个奴隶该有的眼神,洞主咽了口水,把那双绣花鞋扔到了奴隶面前,就在这时,那把短刀已经直直的插入了洞主的胸口。洞主不可思议的看着奴隶,迟疑了片刻才疼地叫了出来。
手下也楞了几秒,弯刀砍向奴隶,奴隶拔出短刀毫不犹豫的冲去,他被整整齐齐的砍掉一只胳膊,痛感此刻化成了一种视死如归的力量,直扑上去,另一只胳膊死死的勒住那位手下的脖子。
“兄弟们,动手啊。”
全场鸦雀无声,像是看一场默剧,这血淋淋的表演并不幽默。
奴隶喊的声嘶力竭,声音响彻荒野。
另一人奴隶也拿起武器悄悄地走在了外族人身后,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场面乱做一团,眼看已经没法收手了,全军一万左右的汉人大都是奴隶,也包括担任一定职务的队长,全部加入了战斗。
那位断了一只胳膊的奴隶活活勒死了洞主,仰天大笑,留着剩下的力气捡起绣花鞋又放回了怀里。
他终于可以去见自己的女儿了,多年不见,不知道合不合脚。
天空下起了雨,手边没有一把武器,最难熬的就是活活疼死。
他眼前一片漆黑,就等敌人能痛快的给自己脖子来一刀。
眼前有人给挡了一刀,刺眼的剑影划过,是一个蒙着面带着斗笠的男人——魏延良站在了他的身前。旁边全是外族人的尸体。
“兄弟,求你……给我个痛快。”
魏延良把那把短刀放在了他的手中就冲向了人群。
早就应该死了,也就真真活了这么一个时辰。
恨不知所终,一笑而泯。
杀声四起,那把剑却是安静的很,不用大力的砍,也不用全力的刺,像是自带闪避功夫,带着魏延良左右腾挪,杀人于无形。
剑身没有沾血,铁锈在一点点的化开。如影随形,如梦似幻。
洞主们也被吓得后退,“是那把剑”孟获拿着大斧冲了上去,两人在雨中奔袭,都给足了对方面子。
第一招剑身与双斧来了个亲密接触,孟获也是被这把剑惊艳到了。剑上的铁锈全部化成了水,剑的两面清晰的倒映着两人的眼睛。
“这把剑不属于你。你把剑交给我,我可以留你一条命。”
魏延良被压至着单膝跪地,压低身体一个翻滚,割伤了孟获的小腿。
剑身竟然粘上了蓝色的血液。
魏延良迷惑之际,孟获飞过来一把斧头,也划破了魏延良的皮肤。
感觉到一丝头晕,这点伤……
剑好像自己也在抖动,似乎能够跟着心跳的频率。
“朋友,你吃过有趣的东西,而我的武器上沾满了毒药,毒可能不会要了你的命,你现在也不会有什么胜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