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野人参就放在客栈,魏延良正想带着走就被军议司截住,告知丞相要见他,这是他第一次解释,可还是去了,野人参随身携带。
还记得丞相最初交代的任务是保护琼山一族,现在阿离生气离开,尤突神秘失踪,酋阿战死,就连庞尤溪出狱也没有再见过。
南国的局势远不是保护几个人就能扭转的。该说些什么,丞相又知道些什么,自己现在算个罪人也说不准。
再次见到丞相,他已经两鬓斑白了。
那把羽扇缓缓的扇动,在魏延良的心里,那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神兵利器,片刻之间就能让天下风起云涌。
丞相住在一座僻静的院子里,院子的主人正在给做饭。
“丞相近来可好?”
魏延良心中有好多话想说,但不知道从哪里讲起。
“好,这南国之行想必难熬吧。”
“为丞相分忧,我和大家都是一样的。”
“我当初创立谷仓,就把你们全部放在了敌后,苦了你们了。”
想起当初一起盟誓“流干最后一滴血,也要找到真相。”
“已经过去很久了,丞相不必把这些话挂在嘴边。”
“我死了,你觉得谷仓还会在吗?”
“本来就是刀口上舔血,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只听丞相的。”
看着丞相躺在椅子上就要睡着,羽扇也放了下来,满脸踌躇。
“丞相可是想带大军渡泸水?”
现在可不是论家常的时候。
“不愧是谷仓的老手,片刻之间就能判断局势。”
诸葛亮笑了起来,那笑声老气横秋,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硝烟滚滚任我逍遥的年代。
“泸水有瘴气,大军过不去。”
“大路平坦,大军可直捣石城。”
“大路过石城到处都是陷阱,大军走的很慢。”
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有人熟门熟路的带自己出城,恐怕是要死在那些石城附近的迷阵当中。
“那祝融可是帮手?”
诸葛亮会心一笑,“那祝融打着我的旗号穿着我军装扮举兵叛乱,这种把戏是南国人惯用拉仇恨的伎俩,我岂能上当。”
早就该猜到蜀军来南国是不会做出这种分裂国家的事情来的。
诸葛亮带魏延良四处巡视,有很多士兵得了奇怪的病,经常呕吐。随军的大夫根本查不出病因。
夜已经很深了,诸葛亮只是闭着眼睛,手里的羽扇不停的扇动,嘴里还念叨着什么,魏延良不忍心发出一点声响,就这么干坐着。
魏延良心跳的厉害,想走又觉得总有什么任务还没交代。
刚才还是天气闷热,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下起了雨,一个披着斗笠的老人走了进来跪在地上。
丞相猛的坐起来搀扶老人坐在旁边,“可有什么发现?”
老人看见魏延良在旁边楞了一下,和丞相窃窃私语。
“我看见了南国的君主,就是她,不会错的。”
“她什么模样?”
“离的太远,看不清。不过我看见她在酋阿死去的那片荒地中站了一会就消失了。好像进入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