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这片空间似乎凝滞了,奥尔斯浑身肌肉僵硬,他努力调动脸部肌肉,挤出来一个笑容。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他知道,这个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
白衣女子看见他的表情,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回头和紫衣女子说了什么,拉着她去了二楼。
等到二人离去,消失在楼梯拐角,奥尔斯如蒙大赦,身体不再紧绷,跌坐在椅子上。他脸色苍白,刚刚那种压抑感,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短短片刻间,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他确信,这女子应该在菲府出现过,这熟悉的被注视感,绝不会有错。将杯中最后一点酒水一饮而尽,他起身快步离开这里。
“菲府,那里到底有什么问题?”奥尔斯边走边在脑中仔细回想,可却没有一点头绪。虽然优菈说他现在应该没有危险,但居然在这里碰上,那情况就不好说了。
走了几步,还没出酒吧大门,他又停下脚步,稍有迟疑,转身回到吧台前。
“一杯苦艾酒。”奥尔斯开口。这是一种非常苦的酒,用艾草酿造而成,对大脑有强烈的刺激感,他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先生,人家去了二楼,你已经错过机会了。”酒保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好像在说:“让你刚才不抓住机会,现在后悔,可晚了。”
奥尔斯直接无视掉他的话语,递过去一张一百摩拉的纸币。
“问你点事。”见酒保收下,他这才开口询问。“前段时间菲府招婿,后来结果怎么样了?”
“你这都不知道?”对于他的问题,酒保显然很意外,音量都提高了一些。
奥尔斯心底一沉,看来果然是出事了,而且闹得人尽皆知,不然酒保不会这个反应。
“刚回蒙德。”奥尔斯简单解释了一句,没有提自己当时就在现场。
“这样啊。”酒保了然,随即看了看四周,见周围没什么人关注这里,这才压低音量,凑到奥尔斯耳边,小声解答,鬼鬼祟祟的。
“当日没有选出结果,那几个人去了后堂,又出来了,然后就没后续了。”
“就这?”奥尔斯有点狐疑。“那你这做贼一样的表现,是在防谁?”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但他没有表现出自己的的疑惑,静静的坐在那里,等酒保接着往下说。
酒保却不再言语,坐正身体,在那里慢慢擦着杯子,仿佛没有刚才的事。奥尔斯见状,又从兜里掏出五百摩拉,放在酒保面前。
酒保很熟练的收了起来,这才神秘兮兮的又凑到奥尔斯耳边,小声说道:“据说啊,只是据说,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奥尔斯无言,用得着这么小心吗?但酒保这副样子,也彻底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于是点了点头,酒保这才接着往下说。
“听说当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出来了,有一个人留在了里面,不知道是不是被选上了,菲家并没有对外公布结果。不过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说到这里,酒保还特意停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
“你快说......”
奥尔斯忍不住握起了拳头,对他故意吊人胃口的行为很是不满。
“从里面出来的几人,最后都神秘失踪了。”看到他的反应,酒保也不再拖延,开始认真回答。
“失踪了?”奥尔斯一惊,怎么会这样,这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对,离奇失踪。不过却不是一起,而是分开的,从第一个人消失开始,大概持续了一个月吧,最后都不见了,就跟人间蒸发似的。”
“所有人都失踪了吗?就没有一个留下来?”奥尔斯赶忙询问,想确定这一点。
“据说也不是所有,还有一人或许没事。”
“谁?”
“柳云。风起地柳家的公子。”
听到这个介绍,奥尔斯稍微有点印象,从当日众人的反应来看,这个柳家应该颇有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