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岁城仙物堂。
吴掌柜从青云门回来已经有好几天了。
这一趟外出，他与青云门达成了新的合作。无论青云门的清心丹成败与否，他都让仙物堂立于了不败之地。
按道理讲，他应该很高兴，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这段时间，他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总觉得自己好像在这次合作里吃了大亏。
然而，从理智上来讲，他很清楚自己不但没有吃亏，反而还占了大便宜。他无需付出任何代价，承担任何风险，就能保证有钱赚。
无论横看竖看，这都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哎，大概是东方掌门给我留下的阴影太深了，所以才会忍不住疑神疑鬼。”
吴掌柜走进了仙物堂的铺子，看到年轻知客正在整理货架，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口问道。
“小李呀，那个红瓶的清心丹卖的怎么样？有没有人买啊？”
最近这段时间，他已经养成了习惯，每次进门都会随口问一句。他也不清楚自己想得到什么答案，但总觉得问一句好像才能安心。
“跟原来一样啊，根本就没人买。”
年轻的知客小李转过头回答道。
“掌柜，您知道青云门是有什么特殊的偏好吗？为什么总喜欢用红色的玉瓶装丹药啊？货架上的一排丹药，就他们家的最醒目。”
“你小子管的可真多。”
吴掌柜先吐槽了一句，然后解释道。
“我听说他们是瓶子买多了，就懒得换，后来也就成了习惯。别说，这样还真是挺有辨识度的，以后他们出产别的丹药估计还得用红瓶。”
“掌柜，您知道青云门是怎么想的吗？放着那么好卖的补灵丹不炼，偏偏要炼清心丹。”
年轻的知客小李一边继续整理货架，一边好奇地请教道。
“你问我，我问谁啊？”
吴掌柜一边往后堂走，一边随口回答道。
“青云门的东方掌门做事经常出人意料，我虽然自认阅人无数，却总觉得看不透他。反正不管他想做什么？我们都是有钱赚的那一个。这就够了。”
…………
青云门主峰。
“掌门，仙物堂那边传来的消息，我们的清心丹还是一瓶都没有卖出去。我们是不是该暂停一下清心丹的炼制？”
孔德辉心中的焦虑溢于言表。
“嘿，我的计划果然成功了。”
东方瑞明一脸淡定地反问道。
“暂停？为什么要暂停？”
孔德辉忧心忡忡地劝说道。
“掌门，炼制清心丹消耗甚巨。我们现在已经在赔钱了，如果清心丹全部积压在仓库里，前期投入的成本就都打了水漂，现在止损还来得及。”
东方瑞明抿了一口茶，云很淡风很轻地说道。
“放心吧，宗门的家底厚得很。你只管炼你的丹，这件事上我自有计较。最多两个月，我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难道掌门是在布局？”
见到掌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孔德辉心头不由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他越想，就越觉得这是事情的唯一真相。
“掌门布局深远，走一步看三步，这是已经被证明过的事实。”
“清心丹的事情肯定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