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满残肢末端的水泡让樊星顿时泪如雨下,那时候满脑子都是农惜文是不是也会这样。
今天有人告诉她,农惜文或许没哭,但她自杀了。
樊星哭到整个人都在颤抖,十年前的那场火再一次烧得她鲜血淋漓。
周燃早在她出来的那一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将珍珠放在车里,拔腿跑了过去。
极佳的视力让他看清了樊星糊了满脸的泪。
周燃握紧拳头,眸光瞬间变冷,那目光仿佛要透过玻璃穿刺到张朔身上。
这个男人他不认识,但他不是傻子,这人应该和十年前的那场大火有关系,或许是和农惜文有关系。
之前他不理解农惜文和樊星闹翻,也许这个人就是关键。
樊星看见周燃时,眼泪又漱漱而下。
周燃一把将她拉进怀中安慰:“怎么了?”
樊星拽着周燃的衣领摇了摇头,那些眼泪全都砸进了周燃的颈间,也砸得他四分五裂的疼。
周燃目光再次落到咖啡厅的男人身上,十年前,樊星、农惜文和他到底发生过什么?
樊星和周燃并没有贴得很紧,但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她微颤身躯下的痛苦。
那张挂满泪水的埋在他肩头,哭得无声无息。
周燃的唇轻轻碰了碰她被长发覆盖的耳廓:“去车上?”
大白天搂抱在一起哭,确实会引起路人关注,樊星隐忍着哭腔嗯了声,显得可怜兮兮。
周燃扣着她的腰,将人送进副驾上。
车内有纸巾,他抽过两张替她擦干泪水。
樊星吸了吸鼻子,自己接过纸巾揉成一团。
“别想了。”周燃指尖扫去她眼尾的湿气,“中午想吃什么?我带你和珍珠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