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时栎眼角一挑，用手指戳我的心口，一字一字道：
“你啊，心里还想着他。死鸭子嘴硬，一开口就漏了。一天天的，表面上教人家小姑娘追男人，实际上拿人家做实验，想试试甩了你的前男友还念不念着你。”
我扔掉手里的饵饼，拍了拍手，悠悠道：“你好厉害啊，被你看穿了。”
“该说你贱呢，还是该说你缺德呢？”
我歪头笑道：“太温柔了。畜生这两个字更适合我。”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老爸就铁口直断，说我是个顾头不顾腚的小畜生，没良心，做什么事都只为了自己痛快，自私得很。
时栎默了会，忽然道：“她离家破人亡不远了。”
“怎么说？”
“江家是皇商，管盐引钱粮的，算得上是富可敌国。”时栎拿了一块饵饼，砸向湖里，啪的一声溅起水花，引来一群没吃饱的锦鲤，“凌负羁想拉着江家，和国库一起出米和盐作为货币储备金，把新币立起来。”
“好事啊。”我挑了挑眉，“古代削藩抑豪强，都是用兵或用制度，他用钱来搞，更温和也更高明……这小子搁现代就是在国资委搞经建的，玩钱，谁能玩得过他？”
其实我心里门儿清，在门阀林立的朝代搞集权，就是自寻死路，谁来了都会输，连凌负羁也不例外。
“成了，江家自然是富贵双全。”时栎扶着木栏，叩了叩，“但若败了……你那个薄情寡义的前男友，会弃车保帅，把江家推出来当替罪羊吧？”
我垂着眼想了会，脑中浮现出江还的一双眼，他的眼睛很亮，闪着明晃晃的欲望，野心勃勃心比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