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弹劾解修文的折子如雨后春笋,一封接着一封地送到案前。
之前跟解家不对付的全都来踩一脚。
礼部尚书站出来:“皇上,刑部每月流水比其他各部都高,敢问解大人一个审问犯人的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流水?”
这么一问直接给解修文干沉默了,还真的墙倒众人推。
“笑话!我刑部下关押众多犯人,那么多张嘴等着哪里不需要钱?”
话音刚落,刑部侍郎苏城突然站出来。
“皇上!微臣有本奏!”
解修文跟着看过去,苏城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亲信。
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闪过。
苏城:“臣状告刑部尚书解修文私吞饷银,滥杀私放重刑犯,扰乱刑部秩序!”
在场的人皆倒吸一口凉气,真是好大的帽子。
被自己亲自提拔上来的人从背后捅了一刀,解修文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苏城,我平日带你不薄,你为何冤枉我?”
对方没吭声,跟没听见似的。
皇帝脸色一沉,怒道:“苏城,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贪污受贿,扰乱朝纲,这都是要命的死罪。
他连忙跪下:“臣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分欺瞒,还望皇上明鉴!”
该销毁的人证物证昨晚全销毁了,量他们差也查不出什么来。
“好啊!真是好极了!你们解家兄弟真是好极了!”
要不是昨晚他让人守着刑部和解家还真信了苏城的“句句属实”!
他直接把折子扔到台下,怒道:“解修文你自己说!
解修文忙跪在殿前,不敢抬头。
“清者自清!没做的事情臣不认。”
好一个清者自清。
护国公攥着立牌的手一紧,大步走出去。
“皇上,解家世代忠诚,解尚书更是清正廉洁,刚正不阿,微臣愿为解尚书做担保。”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不管有没有做过都免不了牢狱之灾。
可安城国律法中,若是朝中重臣愿做担保便可停职在家候审。
苏城表情一滞,下意识朝人群中的司咏德看了一眼,一切尽落在皇帝眼中。
他阴沉着眸子,淡淡道:“护国公你可要想好了,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臣知道。”
“那此事便交由国公彻查,没查清楚之前,解修文禁足在家,不得出府。”
说罢便招招手退朝了。
没人注意到的地方,苏城和司咏德凑到一起。
见没人跟来,司咏德才轻声问:“确定都处理干净了吧?”
“放心吧,就算他们把整个京城翻个底朝天也查不出来。”
司咏德冷笑一声,解家这次真的要完了。
另一边,有国公跟着,那些个人也不敢过来落井下石。
“今日国公相助晚辈谢过。”
他低着头没敢看人,心虚啊!
当年护国公跟解连最不对付,如今居然能顶着这么大压力保住他。
何其讽刺。
护国公叹了口气,摆摆手什么也没说,走了。
当夜,解修文收拾好东西连夜去了栖霞镇。
一夜之间,解家直接跌落谷底。
解知鱼不放心家里,去了趟解府,下午回来的时候沈云致正坐在泗雪院院中。
见她回来立马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