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站在树下，静静地看着单元楼出口，浑身是血，胸口插着刀的张肖。
停下对摄魂银铃能量的吸收，五感的高敏锐虽然在减弱，但是秦凡的视觉目前还处于很好的状态，所以他看得很清楚，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眼神的冰冷就像是亘古不化的寒冰。
杀机很强烈。
直冲自己的杀机。
“……”
张肖死死盯着秦凡，他意识到了，秦凡是觉醒者。
刚刚从他的视角，看到在大树的另一边，李红从背后搂住秦凡，两人站在一起聊了很久……精神类觉醒者相互的厮杀是无声无形的，他根本不知道秦凡与李红已经经历了一场生死的对决。
所以直到此刻，张肖依旧认为秦凡跟那个女人是一伙的，秦凡正在这里掩护那个女人逃走。
“？？”秦凡目光一动，眼睛忍不住瞪大，他看到张肖拔出刀子的位置，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秦凡很惊奇，这就是觉醒者吧。
张肖仍旧站在原地，他没有再向前走出一步，现在的气氛很微妙，一种很微妙的平衡，他认定秦凡是觉醒者，他从秦凡身上察觉到威胁，他却不清楚秦凡的能力是什么？
就像刚刚对付那个女人一样，自己竟然被捅了心脏，他想知道秦凡的能力是什么，或是等秦凡露出破绽。
但是他又不能等。
一旦那个逃走的女人搬来了救命，事情就会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小区中，有行人路过秦凡与张肖之间，他们忽然心脏感到压抑，额头泌出冷汗。
他们路过了杀机的交汇处。
在杀机的交汇处，一片树叶落下都会打转，行人的经过，搅动了杀机。
啪！
张肖左脚在地面一蹬，猛虎般朝着秦凡冲了过去。
“好快……”
秦凡暗暗惊讶，其实他不知道，张肖此刻爆发的速度根本不足平时的一半，张肖目前失血过多，气血虚弱，尤其是心脏边缘被刺破，心脏受损，类似发动机出现问题。
“喝！”张肖高高跃起，对着秦凡的脑袋就是一记鞭腿，即便张肖此刻力量也大打折扣，但是这一下也足以致命。
啪。
秦凡在张肖跃起后，啪地打了个响指，声速率先攻到张肖的耳朵中，张肖听到响指声，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目光空洞地摔倒在地面。
秦凡低头看着摔落在地面的张肖。
李雪的优柔寡断、畏缩很致命。
一念及此，秦凡猛地夺过张肖手中的折叠刀，扑哧，对着张肖的咽喉奋力插了进去，几乎没至刀柄。
“呃啊……”
张肖剧痛中醒来，捂着脖子发出“咔咔”的声音，鲜血雨点般从指缝中喷射出来。
路过的行人们完全没想到会目睹杀人的一幕，尖叫着逃离，甚至有的人惊恐地迈不开步子在原地瑟瑟发抖。
嗤！
张肖神色痛苦地握住刀柄，一寸一寸地把折叠刀拔了出来，刀身上挂着肉·块组织。
秦凡瞪大眼看着对方脖子上致命的伤口正在缓慢自愈。
“你杀不死我。”
张肖满身血腥，齿缝间的血沫泌出，他昂着头，眼神中带着蔑视。
“我不信！”
啪。
秦凡将精神力灌注到手指上，弹动响指。
他欺身冲到张肖的身前，去夺对方手中的刀子，杀不死？若是割下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