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知县观望营兵们的军威,一张张肃穆的脸庞,给了他强烈的压迫感。
“匪寇们不过乌合之众,经不起郎君所部的重锤一击。
以下官之见,郎君任命属下率众去迎战,定可击溃匪寇。
为了表彰功绩,我想请郎君去一趟县衙,商量如何犒赏。”
杨知县的话非常中听。
还没开打,先想着获胜犒赏了。
许松哈哈大笑:“匪寇如蝼蚁,我当然不用亲自去,杀败匪寇是一定的,我便与你去县衙看看钱粮,总该拿些犒赏。”
林冲谨慎地道:“需得谨慎点。”
许松任命一都头作为迎战匪寇的临时统制,率众出击。
随即点名林冲和二都头,带上十名重甲,随杨知县去县衙。
重甲皆是漆金色的铁甲,在阳光下泛出刺目金光。
杨知县看了,心神有些不安。
金甲勇士,乃军中最为强大的精锐。
“县衙一点银两都没吗?那铜钱搬起来太沉重。”
许松迈入县衙大门,进前院,感受着气氛。
直观的感觉到衙役很少,偌大的县衙显得冷清。
“银两属实不多,也就百余两吧,郎君若喜欢,尽可取了。”杨知县大方的道。
穿过大堂时,许松特意留意了一下两边,竟然没有衙役。
也就往二堂去的时候,零星两个衙役在打扫堂中。
“衙门里的衙役们,都去外面抗匪了吗?还是出了县衙,另有公干?”
许松漫不经心的问道。
杨知县神情一凝,眉头旋即松开,做出轻松状,淡定的道:“城外河堤工事在修建,需人手,我遣了衙门去值守。”
“你不怕匪寇潜入县城,来到县衙作乱?”许松手持短枪笑问。
仅仅一丈来长的短枪,和两晋隋唐古时的步槊尺度相当。
不同的是枪头开两刃,可以斩劈,比步槊的作战方式更加灵活多变。
若许松此时突然暴起发难,便能用短枪劈杨知县,用不着后退再挺枪头刺击。
“匪寇胆子再大,也不至于跑到这里来啊。”
杨知县爽朗的笑,步履加快了一些,仿佛并不喜欢和许松谈论衙役的问题。
“来县衙作乱的的人,只要有能耐和动机都有可能,不一定是衙役吧?”许松龙行虎步,一步一步穿过二堂,踏着石阶入后院。
林冲和重甲紧随其后,人人手持短枪,腰悬短刀。
“郎君,除了匪寇,不会有人来县衙胡作非为的。”杨知县笃定的道。
“那可不一定,凡事不要说的过于绝对,这个世上向来没有完全绝对的事情。”许松轻描淡写的说着,踏上一条青石板路。
突然地,咻咻!
两个方向射来箭羽!
叮叮!
许松和重甲的身上,响起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眨眼间,六支箭射到他们身上,却掉落下去。
重甲,便是一般弓箭难以破防的金属厚甲。
一片片铁块仿佛鱼鳞,被布缝制在坚韧结实的皮布上,身体俨然被铁块护卫。
不但上身,连大腿部位,还有一部分脖子,都在铁甲的防护中。
所以,也就床子弩等重型床弩可以对重甲造成杀伤,寻常弓弩全废。
“是匪寇潜入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