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士卒说那陈岳是因为去捡贼人流落的财物才被反冲而俘虏后,苏则顿时火冒三丈!可他很清楚,自己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因为一个人而耽误了整个大军的进度。
可正当他咬牙要放弃救援那陈岳时,却见数百羌人一阵嚎叫间冲到不远处,朝己方射出一轮弓箭后便乘风而逃!而他们马后还绑着一个个人,不用去看也知道是刚刚被人掳走的那些倒霉蛋。
“是可忍孰不可忍!徐恒!你带人追杀此股贼人!”苏则愤怒地抽出长剑,却听一探马来报道前方数十里出现了一股羌人步军。
他顿时冷静了一些,羌人这般挑衅又向己方围来…应是想拖延己方的步伐!这般动作,说明那姑臧是真要撑不住了。
想到这里,苏则不再犹豫的下令道:“迅速绕道,继续急行军,不与敌军纠缠!”
徐恒暗暗松了口气,要说这几千人里谁最急,那肯定是他!因为自己的老相好…可还在那姑臧城中。
继续上路的魏军们在羌骑不断地围追堵截下终于通过了边境地带,来到了古浪境内。
他们要从古浪穿过,绕过苍松后再赶至姑臧。可苏则万万没想到,他的行军路线是被人刻意围追加引导的。
等到他的面前出现那严阵以待地精甲战军时,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似乎是钻进了别人设好的套中。
寒风萧瑟而卷,卷起枯黄地落叶,洒落在广阔的大道上,此刻,双方遥遥相对,阵阵战鼓声惊天动地,声声号角声摄人心魄。那面面高大的战旗随狂风招摇,哗哗作响。
“哒哒哒!”铁蹄重重地落在大地之上,一阵阵颤动让严阵以待的战士们不禁握紧了手中,人们穿过前方人头可清晰见那奔行而来的魏军骑兵。
拥挤地人潮中,段鸿搓了搓被冻僵的脸颊,终是让苍白地脸恢复了些许血色。
这场战斗,前面他并不会参与指挥,因为赤面军艮、兑二营的每一个人都对如何防御牢记于心。
“满月,抛射,放!”洪厚的声音响彻于整个混浊的天地间,让枪林之后那一个个喘息粗重的战士拉动了手中的铁旦弓,一根根泛着冰冷寒芒的箭矢冲天而起。
“呼哈!!!”被当成靶子的骑士们齐声怒吼,战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们慷慨激昂的呼喊,嘶吼着用尽了最大的力气,横冲直撞!
在这般狂冲下,前排的魏军骑士们终于看到了自己敌人的面容。只是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是吓得他们浑身战栗!
只见视线中那一个个敌人居然都未曾露出面容…他们的脸上统一式的带着一个面具,一个赤面獠牙地面具!
一轮箭雨洒下,前排的骑士们犹如稻田被收割般倒下,他们痛苦的呻吟,然后,被身后涌来的同伴战骑之马蹄无情的踏过。
“半月式,平射!”洪厚的声音并没有受到敌军那怒吼声的干扰,它依旧那么厚重,那么深入人心。
箭幕遮盖大地,浓密的箭矢带着尖锐的铁尖刺入战马的头颅中,扎入骑士的战甲内,凶狠的夺取着一个个热血沸腾身躯之生机。
“枪林,御!”仅剩三十步的距离已然来不及放箭,艮字营的重甲步卒在命令下扛起手中铁盾,前方与上方皆是盾墙的铁疙瘩缝隙中长枪架立,随即听到将士们传出一阵共同呐喊:“御!!!”
段鸿很仔细地看着前方,将长刀斜指着苍天。他的视线依旧盯着疾驰而来的敌方骑军,想看看第一次实战中,艮字营是否能顶得住骑兵的冲击!
马头凶悍的撞击于盾墙之上,一阵令人耳痛的尖锐嘶鸣声响彻云霄。
一个个因惯性而前冲的骑士被长枪穿胸而过,犹如小儿喜欢的糖葫芦一个串一个。
部分马术高超的骑士提缰跃起,长矛全力刺出!但眼前那厚重的盾牌根本戳不动,纵使他们将长矛捅入缝隙中,也会被里面的敌军一刀两断。
“举盾,向前!”指挥之下,整个步军方阵开始推进,长枪手们不断地刺击,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