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融融的怀抱,软绵绵的呼吸,体香像蚊香,后者驱蚊,前者驱梦。
都令人入睡安宁。
于是她起身,穿着拖鞋推开晁新半掩的房门,去洗手间洗了个手,出来后“半梦半醒”地,“迷迷糊糊”地,“误打误撞”却又“精准万分”地,睡到了晁新的床上。
晁新也没睡,侧卧着,不施粉黛的脸对着她。
“走错了。”她白皙的脸在茂密的卷发内,望着向挽低声说。
“是吗?”
“没有吗?”
“从前在府邸,我若睡不着,也去寻来姊妹一起睡。”
晁新轻扇睫毛:“和姊妹一起睡,也会把手放在她的腰上吗?”
向挽动动窝在曲线里的手,说:“会。”
手往上游走,晁新又问:“也会把手放在她的胸上吗?”
向挽没答,靠过去,轻轻一吻晁新的嘴角,退开,睁着清纯的眼眸说:“不会。这个也不会。”
晁新幅度微小地提提嘴角,抬起脖子,翻身吻住她。
不长不短的一个深吻,她感到向挽置于自己胸前的手有了不安分的心思,于是结束它。
向挽问:“可以吗?”
晁新摇头:“牌牌在。”
“你忍住不叫。”向挽咬唇。
晁新笑了,卧回一边,仍旧侧着对她:“有点难。”
向挽沉默,眼神迟疑。
“怎么了?很想吗?”晁新摸摸她的脸,轻声问她。
她发现向挽是个需要剥许多层的水果,最外一层叫做得体大方,温婉矜持,再熟一点,她俏皮可爱,腹黑机灵,但她的最里层,或者说晁新目前能接触到的最里层,是娇纵。
她只在跟她发生关系之后,才会隐隐约约透露出自己的脾气来,会提要求、闹情绪、会不高兴。
虽然这些情绪很浅很浅,虽然她也没有闹过两三次。
但她知道,向挽向自己又剥开了一面。
这点发现让晁新心神荡漾,她太喜欢、太喜欢占有独一无二的东西了,虽然她时常装作不在意。
向挽说:“至少这几日,我认为有些必要。”
“为什么?”
“我方才看了入学通知,第一学期要军训,不得在外租住,我要住校了。”
向挽抬眼看她。
原来是这样,晁新脸有点红,但这么一说,她也不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