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宋春雪没料到自己在庄子上出了名,大家都在传她是不是在梦里重新投过胎。
赵玉芳当面这样跟她说时,送春雪直言道,“没错,我的确投过胎了,我还死过一次了呢,埋在地下真不好,儿子若是不孝顺,没人烧纸钱就跟孤魂野鬼一样。”
说到这儿,宋春雪抬手摸了摸发酸的鼻子。
“说起这个,你会叠元宝吗?教教我,我想给自己多准备些,让三娃先烧了,让他爹在地下保管着,不至于穷成饿死鬼。”
她越说越难过,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最后直接用胳膊肘捂着眼睛哭了起来。
“你别吓我啊,”赵玉芳被她的样子吓到,她听得有些渗人,抬手拍了她一巴掌,“少吓唬我,你哭什么,这么年轻离死还早呢。”
“不过,我记得孩子他爹九年纸快到了,你打算给他烧点纸火纸人吗?若是再不烧就没机会了,他在地下要一直穷下去了。”
赵玉芳从老人嘴里听过不少故事,语重心长的劝她,“还是烧一点吧,好歹烧个房子和两个伺候人的。”
宋春雪越哭越难受,想到自己死后都没怎么见过孩子他爹,只是听人说他过得很不好,给人当牛做马混饭吃。
“行了行了,你少吓唬人,再哭我就走了,大白天的你说的跟你真死过一样,越来越有本事了。”赵玉芳看她哭得真难过,没好气的推了她一下。
哭出来舒服多了,宋春雪哭够了渐渐停下来,心里很平静,甚至有点开心。
能流热泪的感觉真好,死了之后她哭都哭得好憋屈,眼泪只有一滴,而且还很冰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