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殊被吓了一跳:“娘,是谁欺负你了?”
楚氏的眼睛泛起红光,微微发怒地说:“没人。听你二伯娘说你是不祥之人,我本想去找她算账,被你奶奶阻止了。我想告诉你爹,结果他却让我别操心。难道你不是他的女儿吗?”
楚氏平日里并不爱计较,但牵扯到自己的孩子,她就绝不退让。
柳景殊明白,娘是因为爹的态度而生气,自己的女儿遭人中伤,他却置之不理。
柳景殊又安慰又劝说:“娘,二伯娘那是个没脑子的,说话不经过大脑,她就是个跟风的人。奶奶阻止你找她理论也是因为知道这一点,觉得没必要。
我爹呢,也是,看我被说成不祥之人,他还不当一回事。哈,我得去找他,问问我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女儿。”
柳景殊假装生气,准备去找她爹。更多的是想让娘开心一点。
正当柳景殊欲步出门外时,“别去!你爹也不过是随口一说,都是我多嘴。”
楚氏急忙拉住了柳景殊。
柳景殊一头雾水。
她娘的反应不是有点过了吗?
看到柳景殊背着个背篓,楚氏说:“去山上啊?那快去吧,早去早回。”
推着柳景殊走了出去。
柳景殊一边走一边陷入疑问中。
“去山上吗?我们也一起去。”
柳景殊的哥哥柳景让和二伯家的四堂兄柳景俭走了过来。
柳景殊的四个堂兄和一个亲兄,他们的名字是温、良、恭、俭、让。
“那快去拿各自的背篓。”
两个哥哥很快就带着各自的背篓出现了,兄妹三人一同往西山方向走去。
一路上,柳景殊与两位兄长闲聊着:
“哥,四哥,你们还想继续读书吗?”
柳景俭向来不多言语,柳景让开口说:
“想啊。但家里穷,怎么读?”
“你们是仅仅想认识几个字,还是希望能出人头地?”
“我梦想有朝一日能考上进士,做个官员,四哥想做探花。事实上,三哥也爱好读书,我觉得他读得还不错。”
柳景殊笑着说:“进士,探花?志向不小。哥,四哥,别担心,我们会努力挣钱的。我已经向爷爷和大爷爷承诺,到了秋天就让你们复学。”
“真的吗?”
柳景让激动地叫到。连言语不多的柳景俭,此刻也是双眼发光地凝视着柳景殊。
“真的。只要你们努力学习,将来定能成为进士和探花。”
“好,好!”柳景让兄弟俩频频点头。
“唉!想到这里真是有些忧虑。”
柳景让兄弟两个听到柳景殊的叹息,不由得满头雾水:
“怎么了?小殊。”
“我在担心啊。你们可能不知道,读书实际上很耗费钱财。”
柳景让抓着头:“小殊,我若要考进士,要花多少钱呢?”
柳景俭也认真地聚精会神听着。
柳景殊指导道:“你们留心听好了,先在学堂里苦读,然后去县城争得童生的身份,接着在府城竞拼秀才,再到省城角逐举人,最后进京争夺进士,甚至在金銮殿之上角逐探花、榜眼和状元。”
兄弟二人露出惊讶的表情,“原来要去这么多地方呀?难怪要花这么多钱。”
“童生和秀才每年考一次,其他的,每三年一次。没有考上就继续备战。”
柳景让问道:“那需要考试多少次呢?”
“这就取决于你们读得怎么样了。读得好,有一次中的可能。”
兄弟二人心中默默决定,一定要勤奋学习,争取一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