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所思地抚摸着江泓肩膀上的徽章,回忆着什么似的说:“我当上校的时候才二十二岁,可比你早多了,是我孤军奋战从敌人阵营里独自杀回来的嘉奖。”
“当时我觉得整个帝国都应该臣服在我的脚下。”
宋烬挑了挑眉,看着江泓说:“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对你的感觉一样。”
他直接搂住了江泓的脖颈,像无数次平时撒娇撩拨那样,近距离挨着江泓的脸,呼吸全洒在江泓脸上说:“你才舍不得杀我,你早晚会把我放出去的。”
江泓波澜不惊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宋烬说:“你很自信”
宋烬扬了扬眉,歪着脑袋说:“是啊,我很自信。”
“江泓。”
“我确实应该恨你。”
“也确实很想恨你。”
宋烬垂眼看着江泓的嘴唇,表情像是在自己的归属品般,全然没了几个小时前的恨意和悲伤。
甚至漫不经心地用手指轻轻抚摸着江泓的嘴唇说:
“但我的母亲告诉我。”
“喜欢你的雄虫才会在吵架挣扎后,依旧愿意和你上床。”
“爱你的雄虫则会愿意为你赴汤蹈火献出生命。”
宋烬趴在江泓肩膀上,歪着脑袋看着江泓。
他好像某种狡黠的狐狸般,眼睛带着星星点点的期许亮光,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忐忑不安。
像是想要窥探出江泓哪怕一丝一毫的不忍心。
“尤其是这个雄虫,明明拿捏住了你致命的把柄也想要报复你,却依旧选择默不作声的沉默。”
江泓却只是冷声说:“你又开始了是吗”
他也不推开抱着自己的宋烬,就这么面无表情地说:“和你上床就是喜欢你”
“如果别人知道你不能怀孕,也没有受孕痕迹,多得是雄虫想要排队和你上床。”
宋烬却立刻反唇相讥:“那你为什么还要给我戴那个贞操锁。”
江泓皱了皱眉,忽然哑然。
他本能地移开了视线,沉默了半秒后看向宋烬说:“因为我想折磨你,无关其他。”
“你还是多想想自己以后要怎么办,宋烬。”
“很多人都不会放过你。”
“至于你的那串项链,我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去发挥它最大的作用而已,你可以期待一下我什么时候会拿出来用。”
江泓垂眼看着宋烬裸体的模样,深深皱了皱眉后说:“你就这里冻死算了。”
他刚要踏出牢房,就听见宋烬在身后问:“我曾经觉得权势地位才能换来我想要的尊重和体面,所以我不择手段物尽其用。”
“但我现在忽然觉得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