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很有眼色,开到安全地段停车,找理由下车而去。
方语立即沉声开口:“你是公务员,就要遵守行业规则,懂得上下有别,否则根本走不远。”
丁赫知道市长为自己好,于是老实点头:“您教训得对,公务员就该有公务员的样,我有时做的很不够,给您和单位添了不少麻烦。”
方语脸色更冷:“少说怪话。光知道有什么用,你得改,得从日常做起。高褆威就算再过分,可他也是副厅级领导,还事实上主持省文广新局日常工作,你比他级别差得多。前几天冷落陈有谱也就罢了,可现在高褆威指定在旁边听着,他能不记仇?”
丁赫不说话,以免惹市长生气。
不承想方语更气了:“你这是打算摆烂,无声对抗,是吧?如果你这么轴的话,我真有必要考虑把你调离身边,重新安排工作,否则就是害你。”
丁赫抬起头来,神情很平静,但语气很坚定:“我只知道主辱臣死,只要我在您身边一天,就容不得别人轻谩您,尤其是娘娘腔那种不怀好意的。”
“你……”
方语不禁稍有感动,但更多的是哭笑不得,“二十一世纪的青年,还受过部队教育,竟然如此迂腐。”
丁赫轻轻摇头:“不,我这不是迂腐。封建愚忠是忠于君主个人,而我是忠于正义、正气。”
“包括我轻慢娘娘腔,也并非挑战官场秩序。实在是他存心不良,不遵守规则在先,否则不会提出那样的合作比例,也不会用那种语气和眼神对您。”
“我并非到处树敌,而是一直与人为善,公开回怼的只有杜槟、甄君梓,原因是他们当众挑衅,甚至矛头直指市长。”
“即使杜乾坤那么过分,只要他没当众整您,我也不在人前给他难堪,大家互相留着体面。”
丁赫说到这里,加重了语气,“但有些人就是疯狗,你越怕它、牵就它,它就越冲你呲牙,甚至张口便咬。只有真正将它打疼,它才乖顺地冲你摇尾巴,或是躲远远的。”
“娘娘腔就是这种货色,欠打,骨子里透着贱。”
方语还真挑不出逻辑漏洞,可仍就不免担心:“那你就这么操作,省局关系如何维系?新栏目怎能合作?人家不要面子的吗?”
“面子当然要给,但也不是给娘娘腔,他不配。”丁赫说得很坚决。
“你……懒得管你,爱咋弄咋弄,反正必须合作成功。”方语难以说服丁赫,只好赌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