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战场上，疯狂的机器往往比结队的势力更可怕。
“以战败的名义，以战败的名义。”
花清九摸着胸口喃喃自语，他忽地恍然。原来这才是希茨的目的。
在前线颓势时用忠诚的名义逼迫指挥官回归，强制宣告战败的结果。再以战败的名义掠夺各军团本应该获得的资源。
龙族的各军团可都是以血源维系的。
除了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外，比如之前反叛的第三军团便全是银龙。
这是在希茨建国之初就定下的，为的便是让龙族各大血源家族心甘情愿地吐钱。
“你们的钱，只会用来养你们自己的军队，自己的孩子。”
这便是希茨堂堂正正的谋划。
当然，这场谋划的保障是她以及忠诚的第一军团。
“是巧合吗？还是，她看到了这么远？”
花清九沉思着。从王朝建立之初的制度设立，到现在的恰好回收，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就悄无声息收归了一半的“地税”。
花清九不由自主地偏头，恰好对上了那双漆黑可爱的大眼睛，对方还调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
会后的傍晚，光界新月初生。
花清九独自走在王庭的花园内。
这是一座满足巨龙欣赏的花园，面积自然是巨大的。与其称之为花园，倒更像是小森林。
花清九靠在花园的尽头，一圈护栏上。
这里是一面椭圆形的广场，目光翻越半丈高的护栏往下方望去，便能看见王座之间的穹顶。
至高平原的古王宫，中间层的环形花园，基层高原的王座之间以及其他政要建筑。
这便是大致的龙王朝王宫布局。
“花花，在看什么呢？”
一个声音悄摸摸地接近，又突地拔高声线。
“在看小龙娘，啊。”
花清九头也不回地回答，感觉小腿肚被女孩踢了一脚后，还应景地“惨叫”一声。
只可惜惨叫没有惨，也没有叫。宛如应付，不带丝毫情感。
“无趣。”
希茨嘀咕一声，向左前踏出一步站定，两脚一合，做了个女孩跳格子的姿势，张开了双臂往后展开。
“这月亮好看吗？”
她再次找起了话题。
“嗯。”
“跟太阳比呢？”
“都好看。”
“哼，花心。”
女孩抱怨道，花清九疑惑侧头，但希茨没有如往常一般贴上来，她的眼神直勾勾看着天上月，怔怔出神。
“那天，她说她长大了，她想去寻找自己的美梦。”
“我本来是不信的，每一个自以为是的小孩子，都认为自己早已长大。”
“但现在，我觉得，她或许真的已经是一个大女孩了，看呐，她创造的月亮，多美啊。”
希茨面带微笑，眼中洋溢着泪水。
是高兴吗？不舍吗？还是思念呢？
花清九想不明白。女孩的心思最难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