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诲就这样被裹挟着,涌到了市政府门口,跟着大家一起喊:“反对谷物法案!提高工人待遇!”
工人们摇旗呐喊,坐在市政厅的市长也掐着眉心:你们要解决谷物法案别找我啊!找老板提高待遇啊!我能怎么办?我也被这些操蛋的新生贵族裹挟到这里的啊!
市长看向秘书,挥了挥手:“你去召集警察,如果出现任何暴乱行为立刻压制!”
秘书点了点头默默退去市长盯着那些商人施压的信看了许久,最终掐了掐自己眉心:“女神在上啊,我尽力了,真的尽力了”
市长狠狠的在桌子上砸了几拳才走向窗前躲在屋子里面探出一个头面对乌泱泱的人群:“大伙!嘿!大伙听我说,谷物法案,不是难为大伙,咱们要的是让农民能赚的到钱,不是想从大家嘴里抢粮食!”
钟诲第一次见到市长,那是一个带着木框单片眼镜的老学究,眼角处有些乌青,看来经常熬夜,那白色的礼服有些发黄,但是很整洁,头发稀少但还是倔强的梳了一个大背头。
看着周遭的人吵吵嚷嚷的,市长走了出来:“你们这事情不是不办!但是总要给我们时间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过些日子就要来一个钟诲男爵来帮大家!钟诲先生会给大家想要的……”
市长的话停了下来,因为工人们开出了一条路,中间是一个一脸懵逼的病号服,没错就是大名鼎鼎的钟诲男爵……
寸吗?太寸了,市长自己是想甩锅但是当着对方的面甩锅就不对劲了!
钟诲指着自己:“我是男爵?”他知道目前除了廷根除了自己不可能有人叫钟诲。
画面一时间很尴尬,市长和钟诲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秘书领着一队警察带着盾牌手枪过来。
看着钟诲也愣住了,钟诲男爵怎么会在这里?三个人的下嘴唇同时凸出脸上的肌肉拧成一团:“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工人们看着三个人也愣住了,钟诲男爵?钟诲老板是男爵啊!咱们的公道来了!场地上响起剧烈的欢呼:“钟诲男爵!钟诲男爵!钟诲男爵!!!”
市长从头麻到脚,自己想甩锅结果成了助势了!被迫上船了啊!你……你!说说你要成为男爵的了还和工人混在一起干嘛啊!
两个人眼神飘忽:你和那些工人混在一起干嘛不知道自己成男爵了吗?
钟诲的眼中清澈且愚蠢,政治敏感的市长知道值夜者小队把这件事情隐瞒下来了!加上钟诲和工人的关系,值夜者害我不浅!
随着欢呼市长还想挽回一手,向着钟诲招了招手:“钟诲男爵请来我身边讲两句”
钟诲面露难色,不知道说啥好啊……搓了搓手。
市长不能下去吧钟诲带过来,一但他带了,这趟浑水不趟也得趟了
钟诲摇了摇头抿了抿嘴唇,内心欢喜但是不露在表面上:“不行不行,我能讲什么啊!”
底下的工人吆喝着:“钟诲男爵上去讲讲!讲讲!”
市长要的就是这个!自己只要和钟诲拉开距离替罪羊就是他了,到时候自己顶多就是个失职没有多大责任啊。
钟诲站在了讲台上,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人头只感觉到了一阵眼花,扭头看了看市长,自己已经紧张的说不出什么来了。
憋了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工人们的热情在钟诲的掉链子上逐渐低沉:“老板行不行啊?”
“老板虽然是个好人但是当上官不会和他们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