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来如此!”
崔景叶走上四楼,他看着四楼的情景恍然大悟,原来刚才崔景叶在三楼看到的所有情景中的实物皆在四楼。
挡在楼梯口的屏风,地上的文稿,挂着的美人图,躺在床榻上的孔威启,当然少不了那个滚在屋子正中间的那只空酒壶。
崔景叶走进屋子里,拾起那只空酒壶,那沉甸甸的份量才让人心里踏实。
崔景叶笑看着孔威启:“是玄术,王爷用玄术将四楼之景设于三楼。”
孔威启好奇地问道:“你懂玄术?”
崔景叶摇了摇头:“只是听家里老人说起过,我却是一窍不通。”
崔景叶心中暗自叹道:只怪拙爷当时教他本事的时候,自己只顾着偷奸耍滑,如若不然自己说不定也会成为一个玄术高手。
崔景叶看着孔威启一脸质疑的模样,认真地强调道:“王爷……我说的都是真的……”
孔威启开口说道:“会不会,我一探便知!”
话音未落,孔威启突然向崔景叶伸出一只手,孔威启五指分张,如同一只虎爪向崔景叶身前一探。
崔景叶和孔威启二人相隔至少还有二丈的距离,但是崔景叶却感觉到孔威启那只虎爪里发出一投绵柔的劲力,自他的头顶向下,将自己的脑袋紧紧地包裹起来。
崔景叶不知孔威启是否有歹意,立刻调动全身内劲护住全身。
孔威启见状,脸上大喜,口里叫道:“再多点……再多点……”
崔景叶只觉得孔威启的那股子劲力在自己的脑袋里游走,自己越是想用内力把它逼出去,那股劲力就跟着自己的劲力游走的越快。
崔景叶不仅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被两股内力在大脑里洗过一遍,崔景叶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的感觉,整个人的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大约过了半盏的功夫,孔威启收手回身,撤回内力,崔景叶果然没有骗他,崔景叶却是一点玄术的功底也没有。
越是如此,孔威启越是好奇:“你是如何发现中了本王的玄术?”
崔景叶却不敢有半点隐瞒,先是将自己在三楼走过屏风之后那种异常的感觉描述了一遍,接着笑道:“起初我也不知道自己中了王爷的玄术,只是心中有疑便多留了一个心眼,直到看到这只空酒壶……”
说着崔景叶摇了摇手里的那只空酒壶:“我才确定自己中了招,但那时我还只是以为被王爷催眠了,直到来到四楼看到眼前之景,才敢确认是中了王爷的玄术。”
听了崔景叶的话,孔威启有些不可思议地暗自叹道:莫不是天下真有这种奇才?
孔威启此刻已坐直了身子,他赞叹道:“十二年来,能走到三楼的少说也有一百人,而你却是第一个识破我这个小把戏的人。”
崔景叶对孔威启的夸赞毫不在意,他惊呼道:“十二年……王爷您在这个楼上住了十二年?”
孔威启哼笑一声:“这有什么好奇怪,如果天下一直这般太平下去,我想我的后半辈子都会留在这栋楼里。”
崔景叶刚想问孔威启为什么会愿意只待在这栋楼,转念想来孔威启和自己一样生于皇家,皇家无情,多少人为了权力手足相残,父子反目。
这毕竟是他们孔家的事,自己就不再多嘴一问了,崔景叶只希望等他大哥当上靖国皇帝之后,还能让他在梁都城当个闲散的王爷。
但是单看孔威启的才情和本事,留在“珍坊”之中却是大大的浪费,崔景叶只是默默叹了一声:“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