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寨子中还是男人居多了。
天气热了,男人有些开荒有些打猎穿得简单漏出大半胸膛和晒得发棕的手臂。
许是寨中郁蔚宁这种年轻秀丽的姑娘,穿得衣裳也华贵,阳光洒下来,那鲛纱一般轻薄的布料还闪着细碎的光芒。
投向她的眼神多且复杂。
寨子中的男人没什么男女大防的想法,毫不避讳地直直盯着她看,而那些难民看着她的眼就带着浓浓的恨意,又似是上下打量她,估算她的价值。
郁蔚宁不喜欢也不太习惯这种目光。
她下意识往渡心的身前靠了靠,想要躲过这些目光。
渡心的身形高大,肩也宽,倒真能遮档住一半郁蔚宁的身影。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渡心步伐平稳,连走的步伐都带着佛性,但丝毫不妨碍他步子大。
渡心走一步,郁蔚宁就跟着他脚后跟迈着细碎的小步子。
这样一来难免两人的脚后跟会撞上。
就在撞上第二次时,前面的人步伐停下,郁蔚宁没刹住,鼻子撞在他后背,下意识地痛乎了一声。
渡心转过头,眉头微蹙:“不如我背你。”
郁蔚宁愣了两秒,似乎还认真思考了起来:“不太好吧。”
说完后,才发现这人是在拐着弯挖苦自己。
渡心一直挂着地慈善笑容已经临到破碎边缘了,他冷着声道:“知道不太好,还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渡心虽未剃度,但作为灵安寺方丈的关门弟子从小到大,在师兄弟当中也备受尊敬,近年他又主持祈福大典在百姓中也颇有威望。
平日里根本无人离他这么近,更别提又是扯私情,又是搂抱。
“你若再凑近点,之前的给你补的那血光之灾的卦只会更快灵验。”
男人面上带笑,嗓音温和,字字句句却冷得令人发指。
或许是两人之间的疏离太明显,又或许是郁蔚宁退的两步太明显。
一侧看热闹的光臂男人大声道:“小娘子,何必和这般不懂风情的和尚在一起,不如留在寨子里跟了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做女人的感觉,保证让你食髓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