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世界很大,乱花渐欲迷人眼。
夏羽瀚无暇顾及,天魔教,中原武林,‘云裳羽衣’,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
只是有一件事,一件埋藏了十数年的事,一件待自己亲手了结的事,一件不得不做的事。
曾经自己无能为力,现在……
即便粉身碎骨,也必须手刃仇人!亲手终结曾纠缠了自己无数个黑夜的梦魇。
即便是死,也值了!
朋友,不多,却也结交了那么几个,够了。
“今夜过后,我将一路向北。”
“向北?”
“希望在那里,能找到我要找的人。”夏羽瀚苦笑着说道。
言语中掺杂着复杂的感情,笑是自嘲,苦是涩苦,既充满了期待,也闪过一丝的不确定。
“别看我,我这次可不能带着你。”哂笑几声,夏羽瀚突然脑袋一转,对着李夕瑶打趣道。
“想什么呢,那么危险的事我才不要跟你一起。”
李夕瑶嘟着嘴,脸上虽然挂着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但夏羽瀚看的出来,她的目光炽热,而且,似乎在下意识的回避自己。
也许就这么发展下去,她,会对自己产生好感吧,算了,本就孑然一身,岂敢误了佳人。
就到这里吧。
情愫,真是个很不好的东西,趁还没被完全黏住,斩断吧。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行了,日后有缘再见。”夏羽瀚抱拳,郑重地施礼道。
“你在说什么胡话。”白云飞合起折扇,一脸认真道,“我们一定会再见。”
“是啊,只要身在江湖,终会再度相逢。”宋诗琪亦附和道。
李夕瑶也想说点什么,却被夏羽瀚出声打断,“就这样吧,今晚我想早点休息。”
少女无言,将话尽数藏在投向少年的目光。
黑衣少年狠了狠心避开那道目光,转身摆了摆手向外走去。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在膳堂用饭毕,夏羽瀚径直回了房间,按平日里的习惯,本该散散步、消消食的,可这次却破例,他盘腿坐在床上一语不发,闭眼冥想。
他在想什么,不得而知,或许在练功吧。
深沉的夜,深沉的人,深沉的人一夜深沉到天明。
是日,一个身影跨上马离开,那是夏羽瀚,此间事了,他走了,孤身一人。
一人一骑,向北而去。
一个人的路,终归是要一个人走完。
夏羽瀚有一种预感,很强烈,只要找的人,就在北方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