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白衣解开抱在怀里:“去东幽谷,灭宗!”
“好!”他笑呵呵的变出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白衣:“擦擦吧弟妹,全是口水”
而后对着我说:“眼睛很漂亮”
我咧嘴一笑:“谢谢!”
他眨眨眼:“我能挖出来玩一会吗?”
我笑容一僵:“......别闹!”
半个小时后,他把玩够的三只眼睛还给了我:“杂而不精,多而无用,自己留着吧,我就不要了”
“谢谢爹!”我摸索着把眼睛重新塞回去:“爹,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别人挖不了我的眼睛”
王二狗抽了一口烟,转过头看着我说:“来,我把眼睛送你了,过来挖”
我摇摇头:“爸爸真会开玩笑,哈哈哈...”
也对,要是实力强悍,上赶着让别人挖别人都不敢挖。
“还生闷气呢?”
我看着时不时掉眼泪的白衣说:“都说了我在拖时间,义父不是被钉在地上了吗,我得等他拔出旗子好偷袭啊!”
“狗屁!”她哽咽的说:“我看你当时就没想让我活着,我死了,大道誓言消失,你就可以去找别的姑娘了,你们男人都一个样,恶心!”
“不一样”狗哥插了一嘴:“我不用等女人死,通常都是光明正大的出去睡觉,反正她们也打不过我”
“......”
你少说两句话能死吗!
白衣委屈了半天,我又哄了半天,一直到把山羊胡埋葬,她才像一只蚊子一样说:“对不起”
我摇摇头:“不怪你,他确实对我没有恶意,只是被东幽谷利用了,如果你真的想道歉.....”
我看着她的胸口舔了舔嘴唇,贱笑着挑挑眉:“桀~桀~桀~”
她欲哭无泪:“你恶心不?别这样行不?我反胃!”
一旁,正在吃饭的狗哥突然停止,他皱着眉嘀咕:“这么强?”
什么这么强?
这地球还有能让他说强的生物吗?
你的人设呢!
你的狂妄呢!
“咋了义父?”
王二狗把嘴里的手指头吐到地上:“东幽谷的实力,恐怕不是我能压制的”
看着他一脸凝重,我觉得此事非比寻常。
良久后他开口:“从他们的记忆中来看,东幽谷内强者为王,蚕食弱者修为来壮大自己,如果把他们形容成一个公司的话,刚才这几个人连保安都不算”
“以我的实力,大约是一个部门经理,可这样的经理,他们有太多太多”
“虽然都是投机取巧夺来的实力,可那么多人加在一起,不是我能对抗的”
听到这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尼玛我狗哥的实力才仅仅是个经理?
“算了算了,回家回家!”
我转身就要走,可谁知狗哥突然抓住我用力的捏碎我的胳膊,他全身颤抖,大口呼吸,激动的再次变成了那满嘴獠牙的模样。
“那....那!...那才是...那才是我一直寻找的地方!那才是我该去的战场!”
“哈哈哈哈哈”
他捏着我双肩癫狂的笑着,看着他这一副模样我颤抖的问:“义父,你到底是不是人?”
“人?”
他抬起头和我脸对脸:“我以自身为囚笼困住千年大嫉!画地为牢凭血肉之躯封万年凶鬼”
“这!”
他指着自己胸口咆哮:“这里面早就空了!让那些被我封印的邪祟啃食的连渣都不剩只给我留下了这一副皮囊!”
“而我做的这一切!却是为了阻止他们去伤害一些我不认识的人!”
“万蚁噬心!刀刮白骨!我咬碎了牙!我也自过杀!可是他们并不打算放过我!”
“一次又一次的给我修复身体!”
“一次又一次的给我重铸骸骨!”
“再一次又一次的把他们都吃掉!”
“你来说啊!”
“我还是不是个人?!”
看着他哭红的双眼,我把他抱在怀里:“你是人,也是我朋友”
我从没想过他的情况竟然糟糕到这种地步。
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着他行走在这条正道上。
或许我能做的,就是给他一个拥抱,告诉他,他的身后,一直有我。
他从我怀里挣脱开,摇着头指着我说:“和你这种狗屎一样人做朋友,才是我这辈子最不能接受的事!我宁愿承受千万年的痛苦,也不想别人说咱俩认识!”
“我去那里纯粹是因为你给我治好了睡觉,我帮你一个忙咱俩两不相欠!”
“听懂了吗!狗屎!”
“听懂了!”我哽咽。
唉不是!
他不按套路出牌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