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绍哑然失笑。“您这也太坦白了吧。”
“是吗。我倒是觉得越坦白越好。”老人摇摇头，“人类之前就是花太多时间在各种博弈和内耗上面了。而且对于您这样的人物，遮掩并没有任何意义。说不定在您看来，我们也是一部电影呢！”
饶是方绍，也被朱老先生这不知道是调侃还是试探的最后一句噎了一下。他没有回应，老先生也没有再提，两个人默契地忽略掉这个话题。
“可惜我这里只是一个酒吧，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酒吧老板。对于来到酒吧的客人，我会好好招待，但也仅限于此了。”方绍看着老人的眼神转黯，又笑着补充了一句，“不过酒吧嘛，大部分客人来这都不是只为了喝酒，而是来交朋友的。说不定你们在这里就能交上适合的朋友呢。”
老人的眼睛一亮。
“希望你们缘分够吧。”方绍拿空杯子和老人碰了一下，眼神却转向了身后。
老人也跟着把目光转移过去。
墙壁上挂着一幅酒吧的静物图。
关上大门，切回到现实世界，方绍终于结束了这一天的超长经营。酒吧里还堆着一大堆纸箱，还好大部分都是空的。方绍清理了一番，把剩余物资整理归类放进库房，空箱子也一一打包捆好，准备待会送给来打扫卫生的物业保洁阿姨。
刚收拾好，保洁阿姨就来敲门了。方绍打着呵欠打开现实侧的大门，给阿姨交待了一下，这才回到卧室闷头大睡。
而阿姨看着乱糟糟的地面和没收拾干净的垃圾纸屑，难得地皱起了眉头。刚才还听保安那边八卦酒吧昨天没开门，怎么还弄得这么乱。唉，年轻人就是爱折腾。
但抱怨归抱怨，阿姨还是很认真地弄完卫生，然后高高兴兴地拎着那一堆纸壳回去了。
整整睡了一个白天，方绍直接取消了这一天神秘侧的营业，到了晚上才懒洋洋地开门。几个保安在他门口探头探脑地经过，见他跟往常一样坐在柜台后面玩手机，就立刻和物业经理汇报。
人没事，酒吧还开着，也没有要关门走人的迹象。
物业经理这才松了口气。这半年来他唯一还算拿得出手的业绩就是酒吧的进驻了，很快就到年底了，他可不想临时还要改PPT。虽然这份工作工资不高，更没有什么前途，但总还算能养家糊口，他还是很珍惜的。
方绍哪里知道这些事情，他这会正看聊天群里的未读信息。
【方琸】：这是我和方楚统计出来的物资表，大家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和错误，然后自己把价值填上哈。[共享excel]物料小计
【青妹儿】：两位大哥给力@【方琸】@【我本楚狂人】
【我本楚狂人】：大家填的时候按正常价格报哈，不要和小绍客气，这次肯定又有豪客买单。
【二八佳人】：[表情]OK
【大氿歌】：我爱死豪客了[表情]OK
【不爱说话只爱潜水】：[表情]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