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开始在监狱环视了起来,这是一个很大的球形监狱,又或者是蛋形,分成好多层,每层都是监狱,只有最后一层貌似不是。
而每一层监狱的过道都有围栏。
可以直接往上看。
而每一层都是铁质的,看着异常的牢固,这是过去希尔从来没有见过的结构,从来没有见过的材质,毕竟过去了他也就见过什么土瓦木屋之类的了。
第一次见到这种材质还是在多托尔斯塔的那个实验室之中。
就在希尔四处观察的时候,突然手中响起了声音。
是多托尔斯塔的。
希尔突然发现自己手上的铁片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到了胸前。
“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多托尔斯塔开口问道。
“我来到了一个监狱,我现在不知道应该要做什么,我觉得,这里似乎不太正常。”
希尔环顾着四周,神情有点懵圈,这一次他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毕竟现在的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也幸亏身上东西都没有少,面具依旧挂在腰间,挎包也在,就只是衣服换了一下。
不然的话希尔只会觉得更难搞。
“一个监狱吗?那里有关着什么人吗?”
多托尔斯塔开口询问道。
“有,但是和外边的监狱不太一样,不对,你那个城邦不是没有罪恶的吗?怎么会有监狱这个概念?”
“那我就不能从别的地方了解吗?我现在身体已经不是碳基生物了,目前最大的问题不是这个,你继续讲下去。”
希尔也就没有继续将这个问题深究下去,而是继续观察起了四周。
突然发现,在监狱的最底层那个平台上出现了三个披着披风的人,裹在黑布之中,看不清脸,而他们的腰间都挂着一把笛子。
可是,当希尔眨巴了一下眼睛,再次看过去的时候。
他们都拿起了笛子。
或者说只有一个人拿起了笛子,又或者说他们本身就是一体的?
直接一个在地上爬行,又或者是全身肌肉都在蠕动靠这种方式动弹的生物,嘴中镶着一个巨大的笛子。
接着,肉块开始鼓起,接着呼出一口气来,刺耳的笛声突兀的如同针一般扎入了希尔的耳膜之中,可是耳膜却没有因此真正的受伤。
刚刚的一切就像是幻觉一样。
可是,希尔还没从那种感觉缓过来,身边的一切又开始发生变化,身边的一切开始曲解,开始粉碎。
包括人和物。
除了地上那个扭曲的怪物,希尔的脚下的地面似乎也被离析了,可是,希尔却依旧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要掉下去的意思。
原本还有点惊慌的希尔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自己就好像是一个来自看小说的人,小说中的人再怎么灭顶之灾也不会和自己扯上关系。
但是刚刚那种笛音的刺痛感,却是历历在目的。
而另一边的多托尔斯塔,则是一直呼叫着希尔,见没有人应答,眉头皱起,并没有把传呼器靠的自己太近,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把传呼机放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