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一行人在原地扎营。
墙外的世界并不安全，尤其是夜晚，就算睡着了也要睁着一只眼睛，所以需要人守夜。
叶红莺简单做了安排，六个人，两人一组。
她怕柳烟和秦书又吵起来，所以没有分到一起，而是和张小云一组，至于秦书则和她一组。
剩下的王铁柱和陈峰两个大男人一组。
做下安排后，柳烟和张小云先去守夜，其余人抓紧时间睡觉。
秦书是个作息规律的人，每天坚持早睡早起，上了床马上熟睡，一觉到天亮，决不把疲劳和压力留到第二天。
但今天是个例外……
凌晨三四点的时候，秦书感觉有人在拍他的肩膀，猛然惊醒。
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叶红莺那张惊艳绝伦的俏脸。
“该咱们了。”
“啊……”
秦书打了一个哈欠，从地上爬起来，跟着叶红莺走了过去，来到露营地附近。
叶红莺坐着地上，盘起腿，把剑贴身放着，举止神态有一种古典的美感，像胡金铨电影里的侠女。
秦书找了块石头，一屁股坐下，又打了一个哈欠。
“提提神。”
叶红莺从兜里掏出一罐咖啡扔给他，秦书一把接过直接打开喝了一大口。
过了几分钟，困意才渐渐褪去。
“你这个年纪应该还在读书吧？怎么出来做任务呢？”叶红莺随口一问。
“家里穷的揭不开锅，只好出来赚学费。”秦书扯谎。
不扯谎的话，难道实话实说，自己没几天可活了，不杀妖怪就活不下去了么？
“你父母呢？”叶红莺似乎有点过于关心秦书的情况。
“死了。几年前一头食尸鬼闯进家里，咬死了他们。”
“抱歉。”叶红莺神情一黯。
秦书寥寥几语，就使她脑补出一个［父母双亡，家道中落，勤工俭学，争做栋梁］少年形象。
她看向这个小自己五六岁的少年，难以想象对方是怎么熬过来的，目光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母性的神采。
“没事儿！”
秦书不想叶红莺继续打听自己底细，转移话题道：“我听说你跟我一样，都是个无能力者？”
“对！”
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叶红莺大大方方地承认。
“无能力者可以比异能者还强么？”
自从柳烟告诉他，叶红莺是无能力者中的厉害角色以后，秦书一直就想问出这个问题。
“一般不可能。”叶红莺一笑，目光深邃，宛如夜空。
“因为异能者是天赋的能力，别人动动手指就能达到的程度，无能力者则需要付出百倍，甚至千倍的努力。但凡事都有例外——”
“我从十二岁开始，就每天坚持练剑，练到今天才小有所成。所以根据我个人的经历，无能力者想要超越异能者也不是不可能，但你需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书忍不住问道：“这么说，你的剑术很高喽？”
“不高！不高！也就两层楼那么高。”
这时，叶红莺耳朵一动，听到了细微的动静。
她如临大敌，蹭的一下弹地而起，手按在剑柄上。
“怎么了？”秦书忙问。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