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一切都让我来承担,求求你,除了离婚这件事外,我做什么都可以。”
早就在陈北默说第一句话的时候,阮橙就关了麦。
她顺着墙慢慢蹲下来,哭的失声,全身都在颤抖。
如果陈北默没有背负这么多,阮橙多希望他们可以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平静的过完一生。
可是他不行,他肩膀上的担子太重,阮橙的自尊和傲娇也不愿意让自己成为他的累赘。
挂了电话,阮橙去卫生间里用冷水洗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今天她还有工作。
一整天阮橙过的跟行尸走肉一样,陈北默也没有再打电话过来,但到了一个时间节点都会给她发消息,只是阮橙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阮橙下班后给他回了一条:【你的行李我打包好了,会寄到你常住的别墅,还有离婚协议书,记得签一下。】
这句话后,陈北默就没有再回复她。
晚上,许以周给阮橙打了电话,阮橙知道许以周的意思,也知道他是陈北默搬来的救兵。
“解决办法有很多,橙橙,你别太钻牛角尖。”许以周说,“我大概明晚回京市,到时候我们再谈谈,有时候离婚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反而会让你跟北默受伤。”
“哥,你知道的,程宇鸣和他妈妈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能让恒嘉在英国市场陷入僵局,万一他们还有别的手段呢?我不能让整个恒嘉被我牵连。”
许以周顿了顿,“橙橙,你也太小看恒嘉了,京市的龙头产业,不会说倒就倒,你的事,他们会有应对策略,这不是过商业竞争的手段,你不需要太担心。”
“哥,你说我会不会坐牢?”阮橙自嘲的笑了声,“我总自以为很聪明,可到头来却是自作聪明。”
许以周那边也有一瞬的停滞,然后说,“不会的,就算陈家人不管你,哥也不会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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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橙没想到他们的动作会这么快。
第二天,阮橙才查完房,就有警察到了医院。
引起了不小的躁动,几乎全院上下都知道外科的阮橙医生被警察带走了,以国际诈骗和金融犯罪嫌疑犯的名头。
离开前,张教授也在,他脸色平常,只跟阮橙说,“半个月的假期我批了,记得按时回来。”
阮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上警车前,阮橙看到医院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眼熟的车,那是吴秀芝的车。
去警局的这段路彷佛很漫长,阮橙下意识的回想,居然是记忆里第一次见到陈北默的场景。
许以周住的别里区,那时候她才上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