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经此处时,王家管事看上了某家与某家夫人的定情信物河蚌珍珠,让泼皮来讨,某拒绝后将某关入地牢,河蚌珠也被抢走了。”
“嗯,先生的珠子我会让人找找,不知道王管事撤退时有没有拿走。”
“某多谢刘统领。”
“冯先生不用如此客气。”
“既然冯先生无处可去,那就先在这待着吧,若果不介意就先当我的幕僚,等有了去处。冯先生启程也不迟。”
“衡人谢过刘统领,那就却之不恭了。”
“冯先生与某去书房详谈。”
然后对着其他人说道:
“今日下午全镇的当家主事人都会到演武场,商议粮食田地灌溉,沟渠修缮等事宜,诸位就在此休息片刻,等各家人来了,一起参加此事事宜,再回去不迟。
“我等谢过。”
“冯先生请。”刘顾游和冯均去了书房。
书房中,刘顾游跪坐在左边,冯先生跪坐在右边,中间的桌子没人一杯水。
“穷山僻壤,不会煮茶,冯先生不要介意。”刘顾游说道。
“这个沸水喝起来倒也是甘甜。”冯均说道。
“先生行万里路,怎么看如今天下。”刘顾游问道。
“我牢狱之灾月余,不知如今如何了,但是以某在你前段时间的观察,北方很快会分崩离析。苻坚太着急没有将内部的矛盾解决,就去南征当真是着急了些。而南方也好不到哪去,北方世家和南方世家的矛盾迟早要激化的,分崩离析只是时间问题。”
“只是分赃不均而已,只是苦了我们这种底层人了。”
“我观刘统领做的事情似乎有称霸一方之雄心。”
“冯先生想多了,我刘家村和这个镇子总共万把人,而且半孤立,只能自救了,哪有势力称霸。”
“哦,刘统领就是剿灭土匪的那个刘家村的人。”
“正是,我是刘家村村长之子。”
冯先生赶紧起身行礼:“某失敬了,原来是刘家村的壮士,某还以为是其他地方过来的残兵败将接管了此处。”
“哎,冯先生不必如此多礼,都是为了活着,刘家村身后不能有土匪,不然随时捅刀子,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所以只能将其剿灭了。”刘顾游赶紧将冯均扶了起来。
“倒是听先生说家道中落,难道以前也是名门望族?”
“也不是啥世家豪门,武帝时北征匈奴时有些许战功,后几代人借助武帝之名拜访名师,算是有所成就,勉强算是耕读传家了。
王莽篡权之后天下纷乱,虽然幸免于难,但也家道中落,之后一直依附于一些家族苟活。八王之乱之后,算是彻底的被兼并了,家产也是所剩无几,后面这百十来年也一直随波逐流,好几次差点生死道消,父母爱妻皆生死道消,只剩冯某一个人了。”冯均苦笑道。
“唉,我等小民与先生这种寒门似乎没啥区别,每次的天下动荡,都是我等小民受灾与泯灭,只是棋子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