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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凝视深渊31(1 / 2)

四周寂静无声。在漆黑的夜色中,天空忽然升起了袅袅白烟,从高楼处循着白烟往下望去,是一片荒芜的坟场。寒冬将至,而人们早已送走了鬼节。若不是鬼节,坟场附近哪来的烟?

在坟场附近的居民楼里,已经一星期没去上班的陈若冠此时正透过窗户眺望着这烟雾缭绕的景象。这个刚毕业不久的年轻人因为贪图便宜,将房子租在了离实习公司仅三站地之隔的丽花小区。这个小区的大楼颜色有点特别,非传统的白灰色,而是灰黑灰黑的。在高达十楼的顶层,一个椭圆形,类似于欧式建筑的盖顶装饰,就好像魔术师的黑色帽子,有些不协调地矗立在那里。有的人看它觉得个性,有的人只觉得丑陋。

据说,丽花小区是一名酷爱恐怖小说的富商所买下的,传言他是因为喜欢一本叫做黑色大丽花的小说,才给小区起了这个名字,至于是真是假,已无从论证。这本小说中叙述的是二战时期,发生在美国洛杉矶的黑色大丽花惨案。当初他买下这块楼盘时,附近还没有坟场,而几十年过去,这名富商变成一位老翁,这座坟场也不知在何时拔地而起。于是,富商灵机一动,为这块闲置已久的楼盘起名为“丽花小区”。当然,在出租楼盘的网页上,他并未将这原因写入楼盘介绍中,而是在有人慕名而来看房子时,富商会令房中介告知丽花小区的由来。因此,凡是决定租下的人,大都是时尚新颖,好奇心重,且对黑色文学稍有兴趣的年轻人。还有,就是向陈若冠这种不信邪的无神论者。

他到现在还记得,几个月前自己租下这里的时候,还惹怒了父亲。父亲虽是一名学者,但却对鬼神一类的东西十分敬畏以及忌讳,对于儿子这种“找死”行为,他实在无法理解,为此父子竟因这“不吉利”的小区而吵了一架。

望着远方逐渐散去的烟,陈若冠感到十分后悔。他总觉得是自己害死了父亲。虽然清楚地知道,这或许是一个很荒唐的想法,但自从发现家附近有坟场,且父亲死后葬在了这之后,他便觉得是因为自己选了这地方,才导致和父亲大吵了一架,之后便出了意外。而现在把这一切联系起来想,实在令人背脊发凉。

一夜过去,陈若冠依旧辗转难眠。虽然人是躺在了床上,但是时不时会控制不住自己,多次起来爬起来往窗口望去。

烟雾已经没了,四周围一片漆黑的寂静。这是第五天。

今天,纪同罕见地迟到了。打开办公室的门,刑警队的其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声“纪队好”,或是“老纪好”。只有一个人,焦急地盼望他很久了。

“老纪,你终于来了。”韩峰不知从哪一下窜到了纪同面前,手里拿着一份牛皮纸档案:“昨天你让我找,当年那几个打架斗殴同学的资料找到了。”

纪同有些惊讶:“那么快?”他望着韩峰本来就乌黑的眼圈又深了一层,不禁连连摇头。

韩峰没有理会纪同的表情,而是将他请到自己的座位,把资料从牛皮纸信封里拿了出来:“这是那年参与打架斗殴的所有人。”

纪同接过一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厚的资料,依次翻看着:扬子,康晓婷,柯桥东,吴文洁,周君奕……

一边翻看,他的脑海中一边出现当年的画面:康晓婷带着吴文洁和周君奕找到了扬子,威逼利诱让她放弃柯桥东,但言语不和,导致了双方大打出手……柯桥东带了一个同学来劝架,却晚了一步,扬子的脸上被康携带的利器划伤……

等等。

这些资料有点问题。

“韩峰,为什么在康晓婷的叙述里面,提到柯桥东带了另外一个男生一起来劝架,而其他的口供都是说柯桥东来劝架,并未提到另一个人呢?”

韩峰一怔:“其实这个我也注意到了,但我再去询问他们的时候,她们只是说年代久远,具体细节记不清了,因为当时比较混乱。而唯一指正柯桥东当初又带了另一个同学一起劝架的康晓婷,现在也是死无对证了。”

纪同皱着眉将他们的资料又翻看了几遍,其中有每个人的生活照。他把目光停留在了柯桥东的一张放大的全身照:柯桥东五官立体,面目清秀,手臂肌肉线条匀称,头发略微呈亚麻色,不像是染的。一双修长的腿穿着浅蓝色的运动裤,脚踩着足球,神奇地望着镜头。这样一个阳光男孩,足以令许多情窦初开的女生动起心思。而真正引起纪同注意的,是他脚上的那双白色的耐克球鞋。

那是一双很普通,却又不太普通的球鞋。纪同想起,上一次在国防大学操场上,见到这个人在跟扬子说话。那时,他并未注意到他脚上的鞋。而后来在图书馆打印资料,也正是这双鞋的主人将纪同撞了一个趔趄。

是他吗?老实说,当时的注意力集中在扬子身上,而这种耐克球鞋又太过常见,一时半会儿纪同还真有些拿不定主意。

“纪队,外面有人找。”韩峰轻拍他的肩,纪同极不情愿地放下手中的资料,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一名个子不高的年轻男子带着礼貌的微笑站在他面前。

“你是陈……”纪同眉头微蹙,面露回忆状。

“对,您记性真好,我是陈教授的儿子陈若冠。”

“哦!真的是你,你有什么情况汇报吗?”纪同将他请进屋,倒了杯热水给他。

陈心神不宁地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纪队,韩队,我爸坟地那边……好像闹鬼了……”

“半夜有人烧纸给你父亲?难道你每天专挑半夜去祭拜他?”纪同面带疑惑地看着心神不宁陈若冠。

陈若冠见纪同心存疑虑,便不好意思道:“纪队,你不了解,我从小就对那些鬼怪乱神的东西挺着迷的,晚上还经常失眠,我现在住的那个小区我爸就特别反对,直到现在出事,我这心里一直不踏实,总觉得是因为我当初不听他的话,才招来了晦气,导致他出了意外。这么一想,我这两天就更睡不着了,就去拜祭我爸。可是第一天去的时候,就发现墓碑前烟雾缭绕的,还有一堆烧过的纸钱。我原本没太在意,想来可能是我爸的朋友来看过他了。可是仔细一看那些纸钱有一点还没烧干净,我一摸那段没烧掉的还有点温度,没有凉透。那就证明,火才灭了不久,那人也是晚上来的,就在半夜之前,甚至有可能在我前脚刚走不久。”

纪同没有回话,而是皱着眉闭上了眼,坐在原地一言不发。

陈若冠见状有些尴尬。

“那……后面几天你也去了吗?是不是也看到同样的情况?”韩峰看了看纪同,他依旧没睁开眼,眉头也没舒展开来。

“我没有每天都去,可是……每天晚上我在自家窗口那个位置,都能看见我爸墓碑的方向冒着烟。”陈若冠笃定地重复道:“我当时也怕看错,还特地半夜之前又去了一次,大概十点半到十一点左右过去的,也是看到我爸墓碑前有烟,这次虽然烧的很干净,但是墓碑前多了一个祭祀用的塑料芒果,我爸最爱吃的就是芒果。”

“那就说明,祭祀他的人应该和他相识。只是他不肯露面而已。不过既然这样,他只是去看陈教授罢了,你因为这件事来找我们报案的目的是什么呢?”马骕一针见血。

“我……可能我来报案让你们觉得很荒唐,但是……我还是得来。因为其实我们家的亲戚本来就不多,而且大都不在本市,有的不在中国。葬礼那天所有人都到了,也不过十八人。而这些亲戚对本市并不了解,况且也没有谁和我爸结过什么恩怨,我思前想后都想不出有谁一定要这么偷偷摸摸地祭拜我爸,还一定要在半夜,就好像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韩队,其实可能我多疑了吧,但自从去年那件事之后,我就一直挺担心我爸的。我总觉得,他这个意外出的没那么简单。”

说到这里,陈若冠忽然住了口。但显然已经太迟。

“你最好说一下是什么事情,不说也没关系,我们能查得出来。”纪同睁开了眼睛,那神态像是早已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我爸他……这是……这是私事,不太方便说……”陈若冠后悔不迭,俊朗的五官难掩尴尬的表情,黝黑的皮肤下透着憋得发紫的面色。

而他的面前,三个大男人“虎视眈眈”的眼神,足以震慑住这个二十出头,刚涉世不深的大男生。

“好吧,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就告诉你们。希望爸爸不要怪我……其实我妈很早就去世了,这些年我爸把我拉扯大,一直都没有再结婚。但去年不知怎么的,他忽然跟一个女学生传绯闻,我开始没在意,只是觉得挺荒唐的,后来有一天他问我,如果爸爸再找一个,我能不能支持他,我没回答。但感觉怪怪的。第二天我就去学校找他,看到有个女学生在他办公室哭……我就觉得,这事可能是真的……”说着说着,陈若冠的头深深低了下去。

纪同也低下了头,目光不知不觉地扫到了手中拿的那些档案上。他微微地眯了眯眼睛,抬起头,发现韩峰正以同样的目光看着自己手中的档案。

二人的思路不谋而合。

“那陈教授这件事,除了你还有多少人知道?作为一个教授,如果真像你所说的,跟女学生搞关系,那他怎么可能还安然无恙的待在学校里?我们调查了这么久,都没摸到这个线索,你又是从哪里得知的?”韩峰问道。

“我……哎其实这件事根本没什么人知道。如果我事先没有听到什么说法的话,光看到那女生在我爸办公室里哭,我也不会联想到什么……但……算了都跟你们说了吧。是我爸教的一个学生告诉我的。不过他只是好心提醒我,让我多注意一下,别让这件事影响了我爸的声誉。”陈若冠说到这里反而放松了,一脸豁出去的样子:“不过,你们问这么多,这跟给我爸烧纸的神秘人有关系吗?”

三人互看了一眼,纪同说:“简直太有关系了。你不是觉得你爸的意外没那么简单吗?有可能就跟这件事有关。当然,这是我目前的猜测。还需要你的配合才能进一步证明。”

陈若冠点了点头:“那我一定配合。”

“对了,那个同学为什么那么好心的告诉你这件事?你跟他关系很好吗?这种事就算关系再好,也不应该插手的。更何况他在你们父子之间的关系那么尴尬。”韩峰分析道。

“你说得对,但是,巧就巧在,跟我爸暧昧的那个女学生,正好是他喜欢的女生。”

“你那个朋友,他叫什么名字?还有那个女生。”纪同觉得离自己的猜想越来越近了。

“我爸的那个学生叫柯桥东,他喜欢的那个女生……呃,就是你们调查过的……扬子。”

纪同和韩峰面面相觑。

对上号了。

送走了陈若冠,纪同将档案还给了韩峰:“收好吧。

韩峰诧异:“你不要留着慢慢研究吗?事情才刚有眉目,何不趁热打铁?我已经做好今晚通宵的准备了。”韩峰“摩拳擦掌。”在他看来,“传说中”的破案能手纪同队长,应该是没日没夜地工作,不眠不休地寻找线索。

纪同摇了摇头:“不用了,都记在我脑子里了。而且今晚我没打算通宵,恐怕你要一个人在办公室了。”

“为什么?现在不是很乐观吗?”韩峰不解。

纪同摇了摇头:“只能说,整个案子就好像是一团毛线,而咱们只是解开了其中的两根,但是离解开整个线团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所以保留体力吧。对了,林蜀康那边监视居住撤销了吧,不是他。”

马骕诧异:“难道说刚才打不通你电话,你是在他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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