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逃到甬道,默默扛住地气喷涌,眯缝着眼睛看向石室,发现一同被喷出来的还有蛇形怪草。
它们在地气中往甬道挪动,快沉降时,又将根须舒展,扎进土中。
回想刚才的惊鸿一瞥,那地气中的古怪玩意,看着智慧不高,应是一头类似灵傀的凶恶生灵。
闹半天,下边躺着的那位不是灵傀,只是个遭了蛇草手段的倒霉蛋。
“却是不好轻举妄动。兄弟,咱去摇妖怪,你能不能获救,全凭天意了。”余驭心说。
默默离开洞窟,紧赶慢赶,在林中逮住一个巡逻妖兵,简略将所见之事告知。
对方随即消失在林中。
须臾,叶悬便跑了过来。
“先前所言当真?”
“校尉一去便知。”
叶悬这时却说:“我现在的妖气并不能收发自如,贸然过去可能会打草惊蛇,反害死风荪。且信你,晚上先制住风荪那馋嘴货再说。”
他喊来一队妖兵驻扎洞窟,自己则在余驭的带路下,到河岸边把守。
夜间,马妖果然从河里钻出来。
迷迷瞪瞪,似乎尚未睡醒。背也弓着,胸膛一鼓一鼓,嗬嗬喘粗气。
它手里提着甲衣,边走边穿,胸膛的孔洞已被蛇草的花苞封住,颤动见,隐隐有地气飘散出,难怪就连校尉也察觉不到它的异常。
上了岸后,身躯再度挺拔,嘶嘶叫几声,随即整个妖陷入痉挛。
不多时,梦醒一般,打了个哈欠,揉搓眼皮,没事妖一样在林中继续巡逻。
远处,叶悬、余驭还有跟过来的几个妖兵,相顾无言。
“小乌鸦,你和那個小猫妖没喝洞中的水吧?”
“没。”
“娘的,我们这些妖怪可天天都喝附近的山泉水,还和风荪同吃同住,真瘆得慌。”一个妖兵插嘴说。
这时,叶悬突然抛出一张大网,迎风涨大,将风荪死死缠住。
“校尉为何抓俺!”马妖大吼。
“蠢驴,这是在救你。”叶悬将法器扔给身旁的一位妖兵:“你们看住它,我去将洞窟之事告知将军。”
说罢,叶悬急匆匆离开此地。
余下的小妖将风荪押回营地。其他队伍的妖兵围过来看热闹,遭到风荪同队妖兵大声驱逐。
余驭飞到树梢,两根精心祭炼的飞羽被他从翼下悄悄移至翅背。
兀地,一只毛茸茸的尾巴戳了戳他:“余驭,下方发生何事?”
原来是琥珀,她最近一直在黑河一带采风,见到营地中有动静,又发现余驭窝在树上,便爬上来问。
只得将情况又复述一遍。
琥珀当即从挎包中抽出书。里面夹着一条蛇形怪草,却是丢一个烫手山芋般远远扔到一旁。
“俺害渴,想喝水。”风荪忽然哀嚎。
“没有!你这贪吃货,何时才能管管自己的臭嘴。”一旁的妖兵骂道。那头马妖垂下脑袋,嘴角流涎,身体不住的抽搐。
“我说,先给它口水喝吧。”琥珀看情况不对,出声劝阻道。
“不成,这厮就是喝了水才转样,俺们不让它喝水,抗一阵说不得就好了。”看守的小妖固执的说。
“你看,它现在都老实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