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丁修前,还有时间。
赵慕云去了趟陈府,在后门管家手中,他拿到了周妙彤的特赦文书。
这是早前他缉拿阉党时,凭着职务之便要的。
在这部电影的设定中,没有什么伟光正的角色。
所有人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挣扎在属于他们的格子里。
快意恩仇的大侠?不过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白鹭医馆门口。
丁修跟靳一川正在谈话,那把肩上长得离谱的苗刀甚是扎眼。
这把刀如果伪装在扁担里倒还合理,可他平日里扛着大凶器上街,巡城的士兵也不找他麻烦,问就是设定。
“一个流寇杀掉追杀他的锦衣卫,然后冒名顶替的故事,无论过了多久,衙门都会感兴趣的吧?”
丁修屡次勒索师弟,就是凭这个秘密。
他颇为放肆,扛着刀本身就是武力威慑:看不惯我,可你又打不过我,气死你。
靳一川瞪大眼珠子狠狠盯着师兄,眼睛里要喷出火来,这次师兄狮子大开口要的数额,他是真的凑不到,也借不到。
陷入死局,眼看俩人随时可能动手,赵慕云横在他们身前。
“丁修师兄,是吧?”
“哟,这位官爷居然认识我。”
“我知道你的师门底细,更知道你的刀法,似乎很好。”
丁修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握紧了手中的长刀。
一队巡城的士兵恰巧路过,三人陷入沉默,待到人走远,他们拉开架势。
“丁师兄,我跟一川是结拜兄弟,我不会用锦衣卫那套东西对付你,不过,我想用江湖规矩,带点赌注跟你比试一场。”
“哦,我这人最喜欢跟人切磋了,有赌注,钱多么?来,说说看。”
“劳烦移步。”
他们转到附近废弃的民宅,此处偏僻,不结邻舍,也不在士兵巡逻的路线上。
丁修艺高人胆大,跟着进了院子,“丑话说前头,别以为两个人,动起手来我就会怕你们。”
“丁师兄多虑了,我们今天点到为止,不决生死,请稍等片刻,我跟一川说句话。”
“请便。”
赵慕云拉靳一川到角落,小声密谈,“三弟,往事不提,谁都有秘密,我想跟你师兄比试一下,你可在一旁助我?”
“谢谢,二哥...你吩咐便是,我怎么做?”
赵慕云凑近了,传授了他搞人心态的速成之法。
丁修站在院子中来回踱步,不耐烦地催促道:“先说清楚,我输了或赢了,你的赌注到底是什么?”
“你输了就做我三个月的保镖,在此期间不得伤害我,以及跟我有关的亲人朋友,这一条能做到吗?”
“三个月看家护院,这可得不少银子吧!废话少说,我还不一定输呢,我赢了怎么办?”
“你赢了的话,还是做我三个月的保镖,想要多少银子你说。”
赵慕云根本没想到会输,临时想了个方案。
“合着我怎么样都得帮你看家护院,沈大人,我要是不乐意呢?”
“你赢了想要什么,你说。”
“劳资赢了,才不做你什么劳什子保镖,给我凑...300两银子,日落之前,我就要!”
“你要是输了,不会耍赖吧?”
“少废话,我这个人最讲信用。”
“丁师兄,你说我们是用兵器呢,还是不伤和气,试试拳脚功夫?”
赵慕云看似无所谓地将选择权抛给了对方,实则在等丁修进入圈套,拼刀他没有绝对胜算,可是徒手格斗他是相当有信心。
靳一川在旁冷冷说道:“师父当年说过,丁师兄仗着力气大,擅长挥舞粗重的笨兵器,拳脚功夫一般。”
“真是我自家好师弟!那我就先来领教沈大人的拳脚功夫,再考虑要不要用蛮力挥刀!”
“如果平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