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飞沉思着：“如果是同一人所为，应该可以查到交集。但我怀疑取走翅膀的人很可能不是凶手本人。”
沈萧应和：“确实，这样做多此一举且十分危险。但会不会这样做本身就含有某种意义？亦或者是突然出现了什么变故，逼迫的他不得不返回？”
“犯人很小心，现在的证据什么都说明不了。”罗飞皱眉道。
沈萧挠着头：“啊——要是林林能帮忙想想就好了，这种‘艺术’的玩意真的不在行啊！”
而后他联系到了老布，老布此刻正在劝说林林。
林林对这个案件异常抵触，看来她对塞切瑞的意见不是一般的大。
“行了，我这边多陪陪她吧。”老布说道，“另外发现蝴蝶翅膀的事情，你要告诉良马吗？”
罗飞沉吟了一下：“暂时先不告诉他，我认为没什么联系。”
挂断电话，他想到了什么：“能检测残留火药的成分吗？我记得十几天前，附近有一场烟花大会，会不是烟花的残留？”
“可以，我对比一下吧。”法医立刻开始着手工作。
罗飞沉吟一下：“那你能不能查一下‘欢乐’……”
他正要说话，终端的警报突然被响起。
“什么？”法医没听清他最后话。
“没事。”他看了一眼终端上的新消息，“一起走吧，要忙了。”
……
在对附近建筑的排查中，发现了第二个受害人。
是于十天前报失踪的政客卢伟思。
这次他的姿势更加古怪。
支架让他保持着一个站立迈步的姿势，右手持充气玩具锤高举过头顶，左手按着一个扭曲变形的犁耙，下面被洒落了很多的钢镚。
因为被发现的时候他仍然活着，来不及做更加细致的检查，进行初步数据记录后急匆匆的转移到医院。
赶过来的灰流丽看着现场的照片有些惊讶：“《铸剑为犁》？”
这个雕塑太过有名，历史和美术课上都提到过。
“也是异化后的作品，”罗飞将一个特殊的文件传递给她，“拜麦克·罗比罗斯的《铸犁为币》。用以讽刺篡夺和平果实的资本家们，将民众赖以生存的根基粉碎，化作自己的利益。”
“这……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灰流丽不明白。
她也在查关于拜麦克·罗比罗斯的雕塑信息，却被完全屏蔽，即便是【监视官】的权限能看到的也十分有限。
罗飞解释道：“曾经人偏激的认为，加剧社会冲突的根本原因就是资源倾斜的不公平，而‘绝对和平’和‘资本运作’本就是冲突的。虽然社会的发展一定需要资本的运作参与其中，但是资本的无限度扩张最终一定会导致和平的撕裂。
“同时，因为资本家的参与，和平并未带给民众安居乐业，他们赖以生存的一切最终都被粉碎并流入了资本家的口袋。”
“这……这想法，很奇怪啊……”灰流丽不知道该说什么。
似乎哪里对，但是哪里又不对。
罗飞没有理会她，问道：“良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