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灰流丽的诘问，罗飞有些头疼的揉着眉心：“我不知道你在说……”
“我一直在看她的色相！”
“她的色相是纯洁的，犯罪指数也只有很低的数值！为什么？”
色相浑浊者会成为潜在罪犯，换言之既定犯罪者必然色相浑浊。
——这是当前社会体系至关重要的基础！
可现如今，连续两次事件都透露出一个让人不安的事实——似乎，【女巫】系统并没有想象中的牢靠。
若是会有罪犯色相纯洁而潜藏于人群，那……
那些被关押的潜在罪犯们，真的是……【潜在罪犯】吗？
这颠覆了灰流丽认知的答案让她难以认可。
【执行官】、【监视官】，我们到底……
灰流丽喉头颤抖着大声质问道：“她的数值也被改了吗？可不是说【女巫】的权限很高，测出来的是真实的数值吗？难道说【女巫】认为她无罪吗！为什么……”
“好了！！”罗飞打断她，看到休息区的其他人正看向这边，拉着灰流丽来到角落。
“这件事你就别插手了，”罗飞直接将一份文件发给她，“你带良马去一趟东城，接到举报那边有人在交易违禁药物。”
“违禁药物！”喘着粗气的灰流丽恍悟，“是违禁药物吧！她是护士，所以她能拿到降低心理指数的违禁药物！对吧！”
虽然这个理由存在诸多漏洞，但她实在无法找到足够说服自己的理由了。
“行了行了！你快去！！”
灰流丽看着文件快速离开，可走了几步之后又回头，满脸狐疑的盯着罗飞：“罗飞前辈，你不会……是打算把我和良马一起支走吧？”
罗飞：“……”
灰流丽皱眉道：“你们在佘琴的房间里，是不是还发现了别的东西？”
罗飞深吸一口气：“不是。这个违禁药物确实是一条新的路线。这样吧，等会我让老布跟你们一起。快去快去！”
灰流丽满眼质疑，但还是听话的离开。
打发走了灰流丽，罗飞长吁一口气。
“这家伙……脑子不好，但直觉还真是敏锐啊……”
旋即他皱起眉头：“违禁……药物？”
他靠着墙壁，陷入了沉思。
“最后一餐是‘自己无用的脑子’，”林林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其表达的意义为：剥削他人、吞噬价值的吸血鬼，这种完全没有脑子的废物，终究还是活不下去。”
罗飞看向她，示意她继续。
林林一脸的不情愿，但是老布拍了拍她肩膀后，才撅着嘴说道：“‘制作者’的想法，是为了表达这些人的脑子里没有东西，空荡荡的大脑，最终因为‘毫无营养’而死亡。
“这和佘琴的思想是有断点的，就像……就像由只会涂鸦的孩子，跳过了成长阶段，直接变成了绘画大师一样。”
罗飞听着她的话，皱眉道：“你是说……她并非真正的黑手？她只是执行者？”
“不，她就是凶手。”林林摇头道，“可要注意，这次针对那些政客的手法，与她以往简单、直接且隐蔽的做法截然不同。
“而且我听说，你们去抓她的时候，她还在继续谋杀临终患者。一般来说，已经进入下一阶段的‘艺术家’不会再回头去做自己以前的作品了。
“这是因为她不具备一个艺术者最基本的‘原创性’。”林林说道，“或许摘除大脑、布置现场的人是她，但是想出这个主意的犯罪者——也就是藏在她背后的真正的‘艺术家’，不是她。”
“‘那个人’，才是‘给予了她思想’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