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户上遮挡阳光的草帘子被一阵阵凉风吹着拍打窗框,鸟叫声不那么清晰,因为奴隶们聚在一起在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
天魔挑了挑眉,躺在床上大致也听了他们在说什么,翻身下床,伸个懒腰,就从楼上跳了下去,草裙随风摇摆,很是辣眼。
“咋了?”天魔走向众人,排头的就是豚哥和垄管事,算是代表,孟宰和金观也在,不过不参与的样子。
“摩哥,我们这住的地方也造好了,你给取个名呗。”豚哥搓着手,他认为作为大家的恩主,天魔给这里取个名是最应当的。
“你们自己选呗,我又没什么意见。”天魔摆了摆手,这种麻烦的事他可不会参与。
“摩哥,你是我们的恩主,这是该你做主的,还有我们这些泥地里刨食的人,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啊,总不能叫泥地吧。”豚哥还是觉得应该天魔取一个名字。
“好烦,什么泥里地里刨食的,就叫泥犁好了。”天魔闭着眼睛说道,忽然觉得不妥,猛睁开眼,就看见大家高兴叫起新住处的名字。
泥犁…泥犁…泥犁……
天魔这时真想把自己的嘴撕烂,舌头也割掉,嗯?怎么有这种想法?
正想着让大家换个名字,天魔心头一动,左边,有,风声……
那是…一片箭雨!
抬手一指,无数煞气丝线缠向箭雨,天魔本来十拿九稳的表情一变,大喝一声,“金观!孟宰!”说完,化作残影,消失于原地,出现于箭雨之前,速度快到像是时间静止,身形快出分身,将一支箭矢挥手击碎,噗!一阵毒雾喷出,好好好,还是加料的箭头,想着,张口一吸,把毒雾吞进肚子,眉头一皱,脸色一冷,极速将箭矢都按轨迹原路投掷回去,极远,敌人在山岭晨雾里,而且……为什么感觉不到敌意?不对!
先不管他,极速回转,天魔又折返到街道上,看见大家没什么事,就抬手指天,结了一个巨大的金刚印,把整个街道罩住,果然街道右侧的金刚印结界传来一阵爆裂声,不过不是结界碎了,而是箭矢碎裂的声音,墨绿色的毒瘴像活了一样渐渐笼罩在罩子上,遮蔽了天空。
天魔耸了耸肩,让一脸诧异惊恐的住户们先回房里,别出来,再一把拉住垄管事的领口,“嘿嘿,老小子,你叫的人?”
豚哥他们一下子就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天魔甩甩手让他们不要管,众人只好乖乖进屋子里去了,只留下天魔、金观、孟宰三人和垄管事。
“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大人,你快把我掐死了!”垄管事衣领被薅起来勒着脖子,脸憋得通红,不过依旧没有要坦白的意思,倒是很视死如归的样子。
天魔眉毛一挑,把垄管事放下,理了理他的衣领,又拍了拍肩膀,竖了竖大拇指,“好了,你可以回房间躲一躲了,对了,你这么大岁数,又不是奴籍,就没有个后代吗?”
垄管事脸色有些冷,不过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向自己房子的方向。
“你死了,你的后代一定死,你活着,我可以把你的后代搞过来。”天魔抬头望天,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垄管事停了停脚步,但又继续走起来,“回来又如何?”,啪,房门被重重关上。
浓浓的毒雾已经完全覆盖头顶的金刚结界,天魔抬头看着,一时不进,不是一世不进,至少地下不是结界范围,原地踏上一脚,地底下的动静立马消失了,十几道极微弱的灵气波动是十几个人,现在的十几个土馒头陷,“墙高万丈,只挡不来之人,呵呵,”说着,一扭头,看向身边的金观,“小子,你师父会搬家吗?”
“啊?”莫名其妙的话让金观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