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
白一尘挑了挑眉毛，看向归墟画出的箭头，没好气地说道：
“怎么又是这种自行领取式的任务奖励啊？”
前几天在城西“鬼”市时，归墟也曾经以这种形式给出过奖励，当时的他正是顺着指引一路前进，最终领取到了那颗血滴宝石。
不过这时，白一尘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确认了一眼那行墨字。
归墟这次写的是“任务完成，奖励已生成”，但白一尘清晰记得，在“鬼”市时，归墟写的分明是：“任务完成，请顺着指引前进，领取奖励。”
为什么对不上？
归墟搞错了？
还是说……
他伸手指向了那行墨字，试着确认道：“归墟，你是不是写错了？”
归墟没有回答，也没有修正那句话的意思。
有时候，没有回答也是一种回答。
“难道说，这根箭头就是奖励本身？”白一尘挑了挑眉毛，换了个问题，“这条箭头指向哪里？”
不过，他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当然，归墟的谜语人做派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白一尘早就习惯了它这种缩壳闭嘴、少说少错的态度。
面对缩壳状态的归墟，白一尘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再换个问题：
“能帮我标出‘客人’们的位置吗？”
这次，归墟忠诚地完成了白一尘的命令。
它先后标出了五根箭头，并在上面分别标出了姓名。
妖僧无异的箭头一如既往地指向抽屉离的当票。
刚从归墟典当铺离开的夏归笙和王双利大致在同一方向，但他们两人的箭头之间，形成了一个不大的锐角——这证明他们两个在离开当铺后没多久，便分道扬镳了。
反倒是剩下两根标上了“周乙”和“骷髅”的两根箭头，几乎重叠在了一块儿。
“什么情况？”白一尘挑了挑眉毛，嘀咕道：“周乙和骷髅先生混到一起去了？”
这倒是他此前没有想到的情况。
不过，这五根箭头所指的方向，与归墟此前画出的奖励箭头都有所不同，这说明它这根箭头与他的客人们都没有关系，同时，也不是城主府所在的方向，大概率也与柳花折、香兰姑娘没什么关系。
“那它指的是什么？新客人吗？”
白一尘陷入了思考。
但此时已经夜深，而归墟在画出这根箭头后，也没有特别着急地催促他顺着指引前进。
因此，他并不打算出门，顺着这根箭头进行探索。
天知道会它所指的是什么？他可不想再被卷入什么麻烦了。
不过，他也有预备方案。
“哈欠。”白一尘打了个哈欠，伸出手拿起了柜台上摆着的小瓷瓶，轻轻拍了拍瓶身，呼唤道：“小手？”
很快，一团影子便推开了瓶口塞着的红布，从小瓷瓶中钻了出来，在灯火下，印出了一只手掌。
白一尘伸出手指了指那根箭头，对小手说道：“你能看到箭头不？”
影子小手上下摇晃了一下。
归墟墨字一般人是看不见的，不过小手是归墟奖励的丹药孵化而成的，能看到归墟墨字也不奇怪。
“很好。”白一尘点点头，吩咐道：“你顺着这个方向去看看有什么。”
小手有着很强的模仿能力，可以惟妙惟肖地模仿生物、死物，尤其是它模仿人时，除了面目模糊不清以外，可以完美还原对方的身材、体型。
除了不会说话以外，小手天生就是做探子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