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真的有市场？”
程楚不太了解毛绒玩具的行情，以前也没用这种东西送过礼。
“现在的市面上，好看的东西令人审美疲劳，但丑东西一定好卖。”
【如果他说我暗喻老板是丑东西，就说明……】
【他果然是想着老板的脸画的！】
恭喜的心声出卖了她。
“确实，有时候丑到极致也是一种可爱。”
程楚故意回避了恭喜的心声。
【他竟然没反问，是我判断失误了？】
“说来，你今天和他们相处的怎样？”
恭喜担心她试探太多会引起反效果，便连忙转移了话题。
“还行。”
“还行？你没被他们气到血压升高或是捶胸顿足，甚至有种想辞职的感觉？”
“甄桃艳入职简氏多久了？”
“差不多是半年前来的，面试的时候让HR误以为她招了个天才程序员，入岗之后连最简单的工作都无法完成，还经常说‘太简单了，我不屑去做这些’或是‘你这都不会啊？’。”
“开除不就行了？”
“这……”
“说吧，我嘴巴很严。”
程楚看出了恭喜的纠结，他初步推测甄桃艳应该是个关系户。
【除了我、老板和老板她爸，没有别人知道这件事了。】
【说出去容易泄露秘密。】
【但是……这么久以来可憋坏我了！】
“你真的替我保密？”
“你和简女士关系那么好，消息泄露之后随便推卸责任给我不就行了？”
“……她是甄氏的三小姐，说是不想在自家享受特权，实际上，她爸已经跟我们都打好招呼了，当时就算面试没通过，我们也会特招她。”
“所以，你们就一直没舍得开除她？”
程楚快速回想与甄氏有关的事情。
甄氏……
想起来了。
是一家以乳制品发家的企业。
甄氏的老板早期在程氏工作，又赶上那个时期的法律还不太健全，甄氏老板带着技术与销售们集体从程氏辞职，转头就成立了甄氏乳业。
这已经不是竞争对手了，是仇人。
“对，手机研发部的部长跟人力资源部投诉了很久，碰巧赶上新部门成立就给她调过来了。”
“我如果找到正当理由，能开除她吗？”
程楚发自内心想要甄桃艳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不然，他早晚会被她气到天天高血压。
“你稍后跟老板谈吧，这件事我没法做主。”
“……对了，在这几个人里面，是不是有个自恋，且拥有幻想症的家伙？”
“你听说她的事迹了？”
【她的工作能力我很认可，就是太自恋了……】
恭喜想到这个人，也是眉头一皱。
“是哪个人？我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叫紫恋，属于你对她打招呼的时候礼貌性笑一下，她都能误以为你喜欢她。”
“谢谢。”
程楚立即查看电脑，很快，他就找到了紫恋的个人简历。
他以最快的速度将紫恋的样貌记在脑海里。
以后绝对不会在私下里与她产生任何交集，还要努力避免对视。
【老板终于开完会了……】
【午饭，等我！】
“老板说会议提前结束了，她让你去公司门口等她。”
恭喜的肚子已经饿到咕咕叫了。
但简爱没有说明原因，她又担心程楚会反问，不想浪费时间的她直接将手机屏幕展示给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