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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员阁下高看我了，”李净笑了笑，“若是要将正经军火库里的枪搞出个几十把，我还能做到，像是德德玛地窖里的那些足够武装几个团的枪啊，炮啊啥的，我怎么可能搞得定呢。”
“这倒也是，”马凌这才发觉自己有些想当然了。
可能是常年在外交口工作的缘故，马凌对于几千把枪炮的概念只停留在它能武装多少人，而没有考虑到运输调度等一系列的问题。
就像在战场上，拥有足够的物资和能使用足够的物资是两码事，拥有足够的军队和能够派上足够的军队同样是两码事。
“确实，在之前代行国务的时候，你从扶南任一军火库里调走一批军火，并不是难事，但是想把他运到城中某位议员家的地窖，而且在克努哈希查账之后没被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马凌点点头，饶有兴趣地问道，“那要是像蚂蚁搬家一样一点一点地搬运呢？”
还没等李净回答，马凌便自我否定了。
“你肯定已经这样在干过了，但是数量不会太大，搬出来的军火被你存在其他地方了，或者，你们直接把军火散发到民间了，只有民间流动的军火数量和军火库流失的数量相差不会太大，克努哈希才敢住进首相府。”马凌拿着一根白玉如意拍着大腿推理道，“因为黎黄天不是我们杀的，所以栽赃在德德玛身上，或者说，让德德玛成为引爆局面的关键点，必定是黎黄天被刺杀之后才设计的，而在这之前你们根本没必要将军火存放在德德玛这里。而在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的当下，你们根本没机会在王都调动一批军火并放在一个空间很大的地窖中，所以，德德玛的地窖里的军火一定是在黎黄天案之前就有的。”
说到这里，马凌觉得思路有些混乱。
在黎黄天案发生之前，李净有能力搞出军火，但是没动机将它塞到德德玛家中。
在黎黄天案发生之后，李净有动机和能力搞出军火，却没能力将它塞到德德玛家中。
那德德玛家中的军火是哪来的。
马凌感觉自己对于当下扶南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便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李净。
不是马凌学术不精，业务没有搞熟，而是在这个时代，人们的知识依然是贫瘠的。
谁会专门写书告诉你扶南的哪里可能会有一笔帐外的军火？
可能某个情报机构会记录？
但是这种东西不可能面面俱到------到了十九世纪列强的间谍大多数都是学者兼职，哪来的那么多学者帮你面面俱到地分析扶南的数据？更何况，一个被外界力量硬生生输入工业化，否则还在奴隶制时代的国家又有多少信息是可靠的呢？就连操手者都不一定能确定自己的数据是正确的。
此外，我司闻寺直属于天公将军，为什么要和你区区一个议员汇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