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廷抬起头,看着康宁英俊又温柔的笑脸,一时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对康宁的感觉越来越非同寻常了,他不喜欢复杂的关系,更不想在自己还没搞清楚这种复杂关系该如何维系、如何发展的时候把康宁更深地卷入到自己的生活里。
说白了,危廷还是不想欠康宁太多,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还。
“康宁。”打定了主意,危廷抬起头直视着康宁的眼睛,认真地说,“你已经做的够多了,就从这里放手吧。”
说完,危廷缓慢又坚定地将自己的手从康宁的手心中抽了出来,然后坦荡地与他对视。
康宁一贯颇有风度的微笑僵在了脸上,他花了好几秒钟的时间才平复好自己的情绪,礼貌地收回了手,面上平静无波道:“如你所愿。”
晚餐后的饮酒会就在这样有些尴尬又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凯恩喝的有点多,芬扶着他回房间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摇摇晃晃的。
危廷没有喝酒、脑子清醒的很,他本来是想跟凯恩商量一下教父那件事该怎么善后的,可看凯恩喝的那么醉就只好等到明天再说。
回到自己的房间,危廷冲了个澡、头发还湿着就躺回了床上,一手枕着后脑、一手夹着烟,有一口每一口地吸着。
他眼睛漫无目的地盯着天花板,心里却乱糟糟的都是那天酒吧里发生的事、以及自己去找教父的话可能会发生的事。
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危廷不用想,都知道是康宁。他嘴里叼着烟,回了句:“我睡了。”
可康宁却回了一句“那我进来了”,之后便兀自打开了门。
“艹,没听见老子说我已经睡了吗!”危廷白了康宁一眼,撑着床坐起来。
康宁微微抿着唇,不发一言地关上了门,然后走到危廷床边坐下。
“你要干嘛?”危廷觉得今晚的康宁有些不同于往日,他有些警惕地往床里边靠了靠,拉开了与康宁的距离。
康宁深深地看着危廷,停了十几秒钟,才开门见山地问:“教父的事,你打算怎么摆平?”
危廷皱起了眉头,冷道:“那是我的事。”
“你的事?”
康宁轻轻地重复了一遍危廷的话,然后突然伸手将危廷推倒在了床上,并且在危廷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上了床,高大的身躯重重地、密不透风地压在了危廷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