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若琳显示了女神的本领，也向牧长珞述说了自己的痛苦。
“我是个怪物，一个妖怪。”牛若琳喃喃对牧长珞说道。
“不不，你不是！你不是怪物。”牧长珞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安慰牛若琳。“你只是比普通人厉害，不然我们为什么做研究。”
牧长珞检讨自己，他们这些科学家根本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去面对脑移植后与女神连为一体的牛若琳。从对她们的称呼上就可以看出来，一会牛若琳，一会儿女神，一会牛若琳女神，还有女神牛若琳。当然，似乎也没有错。
牧长珞恼恨的检查自己，他们这些研究者只想着自己作为科学家能取得的成果，他们实在是只把牛若琳当作一个成果，从来没有设身处地的替牛若琳着想，没有充分考虑她面对一个新的躯体、非人的身体可能面对的处境。
“你们太忙了，尤其是牧医生你，”牛若琳平静的说，“我不是要责怪谁。”
“那这一切，”牧长珞指指海面，“是真实的，还是发生在我的脑子里？”
突然一股水流就打在了牧长珞的脸上。牧长珞被惊的一个激灵。牛若琳抱歉的笑起来，并且用自己的袖子给牧长珞擦擦脸，牛若琳用这种方式回答他看到事物的真实性。
“我从来没有侵入谁的脑子里，从来没有说侵入人的意识里去改变人的想法或者认识。”
牧长珞仍然吃惊的看着她，她知道牧长珞仍有疑问。牧长珞感到长久以来他跟牛若琳的交流很容易，她似乎总能理解他，甚至知道他有些没有说出口的想法，这只能是两种可能，一个是牛若琳是个非常聪明善解人意的人，或者是牛若琳能看到他的想法。
“我从来没有侵入人的脑子，从来没有试过。”现在，牛若琳依然知道他的疑问，即使他没有问出口。
牧长珞再次感到巨大的压力，同时伴有一点点兴奋，牛若琳女神的确开启了一个新世界，他需要做的工作太多了。牛若琳女神已经如他所料开启了一个新世界，他其实没有做好准备。
他突然感觉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