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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来吧,起始之宣告!(上)(1 / 2)

似狂风一般来临,又似闪电一般消散,那位rider无比突然地降临在此间,又不带一丝犹豫地离去。

而他留下来的,就只有孤傲的宣言,以及受到重创的雷哲。

瘫在椅子上,雷哲紧闭双眼,手指死死地按在自己的眉心,看起来颇为憔悴。

“那个,雷哲先生,你不要紧吗?”岛田有些担忧地注视着他,从旁边递过来一张毛巾。

那张毛巾似乎是刚刚才加热的,上面的温暖恰到好处,握在手里的感觉让人异常安心。

“多谢你的好意。”雷哲勉强地伸出手,接过了毛巾按在了双眼上,那恰当的温度抚慰着疼痛的双眼,让雷哲的痛苦缓解了许多,他也因此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对着岛田笑道:“没事的,岛田先生,我这里不要紧,你先去处理工作吧。”

“……那雷哲先生你有事就叫我。”虽然这么说,但岛田一步三回头,那双眼睛一直在看着他,面上的担忧显而易见。

“不用那么紧张,岛田先生,我稍微休息一下,之后马上就会离开的。”用毛巾紧贴着自己的双眼,雷哲宽慰道,“你无需在意我,我到时候会自行消失,不会影响你的生意的。”

当然雷哲其实也很清楚,哪怕他这么说,这位无心的老好人应该也不会完全放心,但是他还是希望自己的话语能稍微劝阻这位男人,让岛田不要将关心放在他身上,毕竟这是无意义的举动。

雷哲透过指缝的中间看着岛田,直到看到他走入吧台处理着自己的事务,雷哲才终于完全地放松下来,将毛巾彻底地盖在眼睛上。

漆黑的事物完全遮挡了视线,此刻,雷哲终于享受到了片刻安宁与温暖。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雷哲很清楚,他现在的情况绝对算不上好。

从此前一直持续到现在,他的双眼里一直是一片猩红,这样的红色让他看到的一切事物都染上了赤红的色彩。没错,现在就连闭上双眼,他也能看到赤红。纵使比起一开始的状况已经好了很多,但那份诡异的红色还是盘踞在他的眼眸中,持续霸占着他的视野,带来难以想象的疼痛。

如同被人拿针扎着眼眸一般的刺痛感顺着眼部神经侵袭大脑,让雷哲的思想都有点混乱,让他辨别不清自己究竟身处何处,应该做些什么。

仅仅只是一眼,就能带来如此之大的反噬,那跟随在rider身旁的那位女性,是异常恐怖的存在。

不,也许不应该称其为“女性”,那一位是高于人类,超脱了性别束缚的某种存在。

宝具的具象化,又或者说,某种概念的拟态,甚至于,其可能是神话里某个事物的本尊……

被这样的存在常伴身边,那位rider,实际恐怖啊。

但是不幸中的万幸是,那位rider似乎没有扩大圣杯战争的心思,只要圣杯战争能局限在七位从者之间,而不影响到城市和普通人,雷哲就能够接受,也都还在可处理的范围里。

感受到双眼放松了不少,雷哲才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毛巾,折好放在了桌子上。他压下心头的担忧,看了眼不是很空闲的岛田,很识趣地一个人悄悄走出了咖啡店。

他本意是想先回住所休息一下的,可才刚出门就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正在等着他。

那是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女性,她的腰板笔直,立在那就如同一根被打入大地之中的黑色石柱,她的气场与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好似在污染着周遭的一切,而她脸上的那笑容更是为这抹异常的黑色增添了一份诡异,这位女性整个人就像是滴入水面的那一点墨汁,虽然微小,却能染黑一切。

而她,自然就是蟹守市的市长,名为黑服的存在。

皱起眉头,雷哲有些疲劳地看着那站在面前微笑的黑服,万般投诉的话语想要倾述而出,却又在最后化为了无奈的一声叹息。

“市长女士,你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吗?”

穿着黑色西装的女性喝了一口握在手里的饮品,随后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举起了一杯从包装上看不出是什么的饮品,对着他示意了一下:“并没有很久,我很好地估算了需要等的时间,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出现在了这里。另外,您愿意赏脸来一杯奶茶吗,特地买给您的,糖分有助于身心健康。”

“……多谢你的好意。”雷哲走到黑服的旁边,接过了那杯奶茶。

其实他并不喜欢这种饮品,他平常除了咖啡基本上只喝白水,像奶茶这种糖分超标的东西他不太会去尝试,但既然是黑服特意带来的,不喝几口又实在不合适。

“也就是说,市长女士你一直在监视我?”

握着奶茶,雷哲用手指摩擦着奶茶盖的边缘,用无力的声音问道。

她没有掩饰自己的心思,而她话语里的意思也很明确,那就是她很清楚他需要多久才能从咖啡厅里出来,只有将他的行动完全摸透才能得到这个答案,而只有从头到尾一直监视他,才能知晓这一切。

“请不要这么说,雷哲先生,我并不是因为忌惮您才选择了监视您,实际上,我的选择是平等地监视所有人。”黑服微笑着摇了摇头,做出了反驳,“嗯……比起口头上的,还是让您实际看看会比较好,您方便和我来一趟吗?”

“那就叨扰了。”虽然很疲劳,但雷哲很清楚,这里必须和黑服一起行动,他有必要弄明白黑服到底隐藏了什么。

跟随在黑服身后,雷哲本以为她又会带他去什么稀奇古怪的地方,可最后,黑服带他来到的,却并非是什么特殊的地方,她就仅仅是带他进了最近的一家电影院。

一边走她还一边像是导游一般开始介绍起来:“这家影院是我很久以前依靠招商开的,刚开的时候没什么人问津,我花了很大的功夫才让人流量多了起来。不过从当代人的角度来看,这家影院在现在还是有些许落后了,之后我应该会再想办法升级一下。”

虽然不清楚她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但是雷哲还是回应道:“我并不常去影院,但我也清楚这种规模和配置的影院已经可以称为上乘了,太过于追求画质的升级不一定会有好的回馈,收入和支出是无法形成正比的……所以,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您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这个答案不是很清楚吗,来电影院的目的只能是看电影啊。”黑服的脸上带着“您在开什么玩笑”的笑容,显得颇为不解。

随后,黑服便非常自然地走到了售票机前,从里面取出了两张票,展示在了雷哲的面前。

那两张票和普通的电影票不同,那上面没有任何的检票信息,只是用书法写了圣杯战争四个大字。

“如您所见,接下来我们要看的电影便是圣杯战争,而检票员正是鄙人。”做了一个有些夸张的鞠躬动作,黑服伸出手指向了电影院内部的放映厅。

雷哲注视着黑服这样浮夸的表演,视线在影票上停留了一会儿,便看向了四周。

说来也是奇怪,像他们二人这样的组合理应吸引很多人的视线,但他们却像是隐形人一般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你隐藏了我们两个人,是吗?”

“没错,这是很简单的暗示魔术,这也是避免我们两个人被不相干的事物干扰。好了,影片要开始了,我们就不要在外面逗留太多时间了。”黑服说着,朝前方走了过去。

雷哲看着黑服前行的背影,皱起眉头,有些许诧异。

黑服的步伐并不是很快,但是,她每迈出一步,周遭的空间都像是扭曲了一般,所有的线条在雷哲的视线里都呈现出一股诡异的歪曲感,这使得黑服周边的环境看上去非常怪异。

这到底是……

雷哲暂且无法理解眼前的场景,但很快他就转换了心态,不去思考这一切的真相,而是踏实地迈出了双腿。

无须思考,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是无间地狱,他也必须紧跟上去,哪怕会死于黑服手中,他也需要弄明白一切。他的手紧握住脖子上悬挂着的十字架,一步不离地跟随在黑服身后。

没过多久,他们二人就来到了第九放映厅前,漆黑的大门外站着一个男人,他对着黑服微微鞠躬,接过了黑服手里的电影票。

瞥了一眼这个男人,雷哲很清楚,这个男人是和此前市长办公室里那些人偶一样的存在,他的一切行动都是由黑服控制的。

无论是他的话语,还是检票这种行为,都是黑服一手设计的。

实际上,检票这种行为根本没有必要,这里的一切明明都在黑服的掌控之内,她却还是安排了这么多的程序,这样的行为究竟是出于何种心态?

雷哲并不打算对黑服这样的恶趣味做出任何评价,他只是沉默地跟在黑服身后。

只是在进入放映厅之前,他回过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后。

他身后是看似寻常的电影院内的走道,但他很清楚,他们现在,已经不在原来的空间之中了,他们二人目前所处的,是单独存在的,独立于世界之外的空间。

也难怪黑服随便选择了一家影院,以她的能力,不管是在何处,都能到达这里吧。

但是,这样肆意玩弄空间的力量,绝非是普通的魔术,拥有这样能力的人绝对不可能毫无名气,可黑服确实又像是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一样。

在雷哲思考的时候,他已经跟随黑服一起坐在了影厅正中间的位置。

这个座位很好,甚至可以说是最佳座位,雷哲微微抬起头就能把整个屏幕尽收眼底。

有些生疏地调整着椅背,雷哲挺直了自己的身体,全身紧绷,紧盯着屏幕,等待着影片的上映。

黑服在旁边看着他这幅姿态,微微挑眉,用调笑的语气问道:“神父先生,您不需要如此紧张。说起来,您到现在一口奶茶都没喝呢,是不满意我准备的口味吗?”

“……”微微低头,雷哲看了一眼手里的奶茶,迟疑了片刻,还是尝试性地喝了一口。

刚入口的瞬间,那股甜腻的滋味就几乎要把他的味蕾彻底摧毁,这种体验让雷哲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实在是太甜了,怎么会加这么多的糖?

他本想用沉默来应对,可从眼部位置传来的异样却让他有些惊异地看向了旁边的黑服。

几乎是在奶茶入口的瞬间,雷哲就感到来自于眼部的疼痛减轻了很多,甚至连双眼里那浓郁的猩红都变淡了。

“怎么样,效果您还满意吗?毕竟这也算工伤的一种,我怎么可以不为您备好后备手段呢?”黑服笑着,手里突然多出了一个遥控器一般的东西,“既然您的眼伤缓解了,那我们便可以看电影了。这部电影叫做《圣杯战争》,导演是我。当然,比起电影,这部片子实际上更像是纪录片,记录的内容则是圣杯战争的七位参与者的生活。”

“那么,您想先看哪一位?。”

黑服的手指在遥控器上按了一下,大荧幕上瞬间就出现了七个方框。

那屏幕上的画面内,六个方形框正围绕着一个方形框进行转动,那正中的方形框上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而周围的六个方形框上则写着除了rider之外的六个职阶。

“您选一个,我们就能看到对应的御主现在正在忙的事情。”黑服微笑着介绍道,“不过看您的样子,您似乎对正中间的这个更感兴趣。”

“那个方框,指的是rider,对吧。”雷哲打量着那个符号,若有所思。

那个符号,他粗略看上去,似乎是一尊兽首,但是那兽首又与他此生见过的所有符号都不相同,那个兽首要更加狂野,更加古老,它好似无尽时间尽头野兽的根源,以一种淡漠和冠绝的态度俯瞰一切。

同时,他也很清楚,这个符号,绝非是那位rider的符号,因为这个兽首给他的感觉,与rider身边那位注视他的那一眼,几乎一致。这个符号象征的是rider身边那位的守护。

“您说的对,那确实代表了rider,不过,您不是才刚刚和rider见过面吗,应该不需要再看和他们有关的情报吧。”黑服歪了歪脑袋,“虽然您迫切需要的话,我确实能越过rider身边那位的拦截给您展示和rider有关的画面,但是那位已经警告过我一次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不想冒犯他们二位。毕竟和气生财嘛。”

黑服说的没错,他的确刚刚才从那间咖啡屋走出,也已经从rider口中知晓了他的打算,此刻他没有任何再度窥视rider的必要。更何况,他才是那位不想过度刺激rider的人,他不希望有任何不应该的事情发生。

“的确如此,但此刻我想知道的,是你到底和rider交流了什么,市长女士。在rider刚刚被召唤出来的时候,你就出现在他面前了,对吧。”雷哲的手隔着衣服抚摸着胸前的那枚十字架,虽说是询问,可雷哲的话语里没有丝毫疑惑的态度,他的言语里蕴含着的,是强硬的肯定,他需要知晓,黑服到底做了什么。

“你与那位rider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

“您说这种话真是让人寒心,您怎么可以如此不信任我,我又会做什么交易呢?我只是询问了那位王的意愿而已,当然,于此同时,我还向那位王介绍了这个城市,‘蟹守市是绝不会让人失望的地方’,我当时好像是如此说的。”黑服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却还是用手在眼睛上假惺惺地揉了几下,假装哭泣,随后才抬起遥控器对着屏幕点了一下。

随后,在电影院的超大屏幕上,就像是真的播放电影一般,浮现出了画面。

在那间他今日刚离开的咖啡店里,此刻只有三个人。

岛田坐在地上,一脸迷茫,有些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的手掌上有些血迹,那鲜红的血流顺延而下,划过的地方,正是他的令咒。

rider站在岛田的面前,此刻那位rider穿着的,并非是雷哲之前所见的现代化的衣装,而是一袭极度奢华的长袍,这身衣服将这位帝王的身份一览无余的展现了出来,那冠绝的气势是如此的霸道,仿佛要压得所有人对他跪地叩拜。

男人站的位置并非是咖啡店的正中心,可他无论是站在何处,都仿佛是世界的正中心。

而直面这位伟大存在的,是身穿黑色西服的女性。

她带着没有任何波动的笑颜,恭敬地一步步走到了男人的面前。

rider漫不经心地看着站在咖啡店大门口的黑服,问道:“予一人才刚刚现世,你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予一人面前,是等不及向予一人献上首级吗?”

“小人怎么敢得罪您呢,您一出现,我就赶忙来到这里,自然是为了当面向您表示敬意啊,王者。”双手合出礼拜的手势,黑服非常恭敬地半跪在了地上,对着那位王者弯下了自己的脖颈。

rider看着黑服,双眼在她的身上停留了许久,然后偏过脑袋,双眼看向了虚空之中。

他的视线所及的地方并没有任何事物存在,可是rider却用着一副非常严肃认真的表情盯着那一处,那副模样很显然是在聆听什么。

随后rider的眉毛突然上挑了一下,他玩味地看着黑服,有些感叹地说道:“原来如此,不管时代如何流转变化,像你这般的存在都不会轻易消亡啊。”

不再将注意力放在黑服身上,rider转过身,看向了身后的岛田:“暂且不提那个阿谀奉承之人的事。现在予一人要问你,你便是将予一人召唤来到现世之人?”

岛田很明显还处于茫然的状态,他呆呆地抬起头,看着rider,满面的困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甚至连自己此刻可以站起来都没有意识到,就只是愣在原地。

“是连一丝一毫的概念都没有的完全的普通人么?有趣,既然是没有擅自偷窃予一人的财宝,仅凭因缘便将予一人呼唤来到现世之人,予一人便认可你作为仆从吧。”rider面带轻笑,手指微微一勾,一旁的椅子就滑到了他的身边,便于他坐下,“你自称为小人,那么便承担起责任,把圣杯战争的知识灌注给这位吧。”

“遵命。”黑服没有反抗,维持着自己半跪的姿态,伸出了手,“抱歉,岛田先生,您得稍微忍耐一下。”

“什……”岛田还是没能反应过来,但下一刻,他便哀嚎着抱紧了自己的头颅。

没有任何预兆,圣杯战争的全部知识就如同汪洋一般涌进了岛田的大脑。这样塞入知识的手段对于岛田而言还是太过于强硬了,男人在这样强烈的冲击下立刻就跪倒在了地板上,哀嚎着在地上打起了滚。

岛田在地上打滚的姿态有些凄惨,他的双手因为过于用力而布满了青筋,就连太阳穴都一跳一跳的,那般模样简直和癫痫发作没什么区别。

rider并没有对这一幕显现出丝毫的同情,他只是淡漠地瞥了岛田一眼,便无感情地继续道:“所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如此突然来到予一人的面前,你想要知晓的,是予一人的态度,对吧?”

“您真是真知灼见,正如您所言,我只是想知道您对于圣杯战争的态度。毕竟像您这样的存在,如果不想参与其中的话,很轻易就能粉碎整场战争。”黑服笑眯眯地说着,“所以我来到这里,只为得到您的一言。”

“真是让人不快的笑颜。既然如此,你便听好了,予一人对于圣杯战争乃至于圣杯本身都没有任何兴趣。予一人唯一所想的,就只有在这片大地上再度开始旅程,在予一人尽兴之前,予一人不会对任何人动手。”

Rider俯瞰着跪着的黑服,举起了自己的手掌:“身着漆黑之衣的人偶,予一人对你和你背后的一切都毫不在意,予一人想做的就只有享受此间的一切,所以,不要再出现在予一人面前打扰予一人的兴致,永远不要。”

男人的手缓慢地紧握成拳,而随着他的动作,无数把利器自虚空中浮现——斧头,刀刃,长枪……数不尽的武器贯穿了黑服的身体,将她撕成了碎片。

这些武器是突然显现而出的,并没有任何的预兆,看上去就像是魔术一般神奇。

饶是如此,黑服面上的笑容也没有出现任何的扭曲,那副模样就和被扯碎的不是她的身体一样。

她卑微地低着头,毕恭毕敬地说道:“我明白了,王者,蟹守市是绝不会让人失望的地方,希望您能享受它。”

下一刻,黑服的身体就如同烟雾一般散尽,只留一地尘埃。

而不远处的岛田也终于停止了翻滚,他趴在地上,双眼布满了血丝,痛苦地看着坐着的rider:“这到底是……”

对一个寻常的普通人而言,这一切确实是超乎了逻辑的异常,不管是怎么样的人,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被硬生生撕碎,也会震惊吧。

那位帝王没有回答,只是松开了自己的拳头,在他松手的同时,那些武器便消散了,就好像它们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rider冷漠地瞥了一眼地上的那些灰尘,看都没有看岛田,只是放声道:“予一人命令你站起来,仆从。”

虽然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可听到rider那强硬的命令,男人的身体还是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踉跄着奔走到了rider的面前。

“现在,你是否明白了何为圣杯战争?”rider看着岛田的眼睛,问道。

“我明白了,可是……”岛田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手指勾结在一起,话语也卡在了喉咙之中。

虽然他明白了,可是,他要做什么?没有人给他要求,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行事。

Rider听着这不像样的回答,皱起眉头,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跪下。”

“啊,哦,好的!”被rider的语言吓了一跳,但岛田还是模仿此前黑服的动作,顺从地跪在了地上。

帝王的手中出现了一柄如玉一般的宝剑,他将这把剑按在了岛田的肩膀上,用肃穆的语气说道:“予一人知晓你的本质为何,因此,你无需思考,也无需战斗,只要以倡人的身份满足予一人的欲望和乐趣,仅此便可。倘若你能满足予一人,予一人便会实现你的愿望,教会你何为‘欲望’,你可愿意?”

“……”跪在地上的岛田盯着自己身下的地板,他没有抬起头,却能够感觉到从面前扑面而来的,来自于那位王者身上的威压。

那是一种不容许疑问和质疑的,至尊的压迫。

但,这才是岛田渴望的东西。

尊敬地低下了头颅,他毫无犹豫,不带任何反抗,真心地说出了自己的话语。

“我愿意。”

岛田夏彦是没有欲望的人,他的一切都是遵循着别人的命令和愿望而行动的。

也因此,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只要有人对他提出了请求,他就会尽可能地去实现。

哪怕是这个所谓的圣杯战争,也不例外。

岛田此刻的大脑里充满了有关于圣杯战争的知识,也因此他知晓了,这是一个可能会让他丧命的事情,但那根本无关紧要,因为,他召唤出来的从者,rider,对他提出了命令。

只要如此,便够了。

“我会拼尽全力满足你的,陛下。”

听闻他的言语,rider脸上的笑意有些无法收敛,他收起那柄宝剑,放声大笑:“哈哈,有趣,实在是有趣!命你为倡人果然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Rider大笑着,独身一人走到了咖啡店的门口。

他收敛起面上的笑意,注视着窗外的景色,抬起手,握住了虚空之中的某个存在:“不要心急,予一人会带你体验所有你未曾体验过的事物。”

下一刻,rider的手中出现了一只白皙的手掌,那只白皙的手握紧了他的手,随后女性的全身则于虚空中显现。

那位神女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紧盯着rider,另一只手抚向了他的面庞,然后,她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rider,接下来的她便转过了头,看向了他们。

在那双火红的兽瞳面前,一切的画面都化为了漆黑。

看着变成了黑屏的屏幕,黑服抿了一口奶茶,对着身旁的雷哲微笑:“如何,这就是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岛田夏彦召唤出了rider,并和他确立了契约关系。”

而此刻的雷哲,却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双眼旁边,压抑着从眼部神经里传来的幻痛,来自于rider身旁那位女性的最后一瞥,让他再度回想起了此前咖啡厅里投射而来的那一眼。

那种疼痛,是让人无法忘却的深刻。

“雷哲先生,如果您眼睛实在不适的话,我们也可以暂且休息一下哦。”黑服非常体贴地递过来了一张黑色的帕子。

“不用了,我们继续吧,接下来,就是另外六位主从的画面吧?”雷哲并没有接过黑服的善意,只是继续看着那个屏幕,伸出手指向了assassin。

“我想先看那位暗杀者的情况,在所有从者里,那一位是最有可能做出不该做的事情的。”

“如您所愿。”黑服轻笑一声,按下了遥控器的按钮。

随后,屏幕上再度显现出了画面。

街道上,梦野荒花孤身一人行走着,她已经换下了那身用于捕猎的衣服,穿回了自己最习惯的白大褂,她咬着自己的指甲,显得有些焦躁。

这样的女性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在那微笑着的人群之中,她似一匹孤狼,难以融入。

而这匹野兽,她前进的步伐最终停留的位置是一家奢侈品店,她看着这家店,颇为不解地啧了一声。

直到现在她也无法理解,到底为什么这些看似普通的东西会需要这么多钱,所谓的“奢侈品”,说到底只是因为生产它的公司有价值,而不是产品本身有多么好用吧。

梦野荒花是一个极度追求实用性的人,所以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去买这种奢侈品,一个这种无意义产品需要的钱已经足够她购入许多实验用的小白鼠了,对于她而言,这些生物要比什么奢侈品更加有用。

但她最后还是来到了这里,走入了其中。

奢侈品店里有不少人,站在门口的柜姐一看到她,就笑容满面地凑了上来,试图询问她的意图。

可荒花只是用冰冷的眼睛瞪了她一眼,就让她的所有话语熄灭在了喉咙之中。

“那个,您慢慢看,有需要就叫我……”她伸出的步伐又缩了回去,小心翼翼地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对周遭的一切都表现出不满,荒花挠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低吼道:“真是够了,到处都是没意思的东西。assassin,你想干什么就快点,我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胡闹。”

“你最近对余的态度,是不是过于放肆了,野兽?”那位女帝在金色粒子的包围中显现,她漂浮在半空中,低下头颅,用俯视众生的态度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于空中缓慢落下,assassin平稳地踏在了地板上,对着梦野荒花冷笑了一声:“野兽,余没有把你变成余的奴隶,是你还有饲养的价值,这并不意味着你有资格向余狺狺狂吠。”

assassin这般夸张的举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们就像是发现不到有一个人从虚空中冒出来了一样。

环视了一圈四周,assassin轻轻地抬起手打了一个响指,而伴随着assassin的动作,店里的客人们全都自发地站起来走出了这间屋子。

很快,店里除了店员,便被清场到只剩下了assassin和梦野荒花两个客人,而就算是那些店员,此刻也像是在梦游一般,双眼无神地站着。

那位女帝轻笑一声,迈出自己的长腿,开始在店里逛了起来。

随意寻了一个角落坐了下去,梦野荒花看着自己从者的背影,再次啧了一声,她啃着自己的指甲,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烦躁。她抖着自己的双腿,那幅姿态比起人类,倒更像是某种迫切渴望狩猎的野兽。

她会如此焦躁的原因很简单,一方面是因为她被束缚在那个从者身旁无法自由行动,根本找不到机会来发泄自己心里的那股暴怒,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那位assassin到现在都没有做任何具体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将自己的视线投射过去,眯起遍布凶相的眸子,她盯着那个女性,那个理论上是自己从者的存在。

究其根本,让她烦躁的两个事情的罪魁祸首,都是面前的assassin。

她不让自己随意行动,一旦自己想要采取什么特殊的行为,就会被她制止。而关键在于,她本人也什么事都不做,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圣杯战争绝非是在原地什么都不做就能取得胜利的战斗。更何况,在荒花看来,她只是在玩扮家家酒而已。

那位女帝此刻已经换上了一身明黄色的长裙,这身长裙衬的她非常雍容华贵,使她看上去像是一位珠光宝气的名媛,而不是参加圣杯战争的从者。

对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assassin的手中多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那位收银员:“不错,余就勉强允许你为余的美丽增添光彩吧,刷卡。”

“明明能靠魔术,为什么还要花钱?”荒花皱起眉头,颇为不满地问道。

她很清楚,只要assassin使用自己的魔术,就可以不花一分钱拿到店里的这些奢侈品,这个从者根本不需要付出任何东西就能得到一切,却还是在支付金钱,更不要说此刻这位女士花的是她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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