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玉经纶并未服用药剂，而是以剑拄地，看向被称为鸿隳的青年。
“你不杀我？”尽夜明韬也看向了他。
玉经纶反问道：“我现在这样还能动手吗？”
“也对。”
青年煞有其事的颔首，客观来说，两人此时皆没有战斗力。
“杀他们的原因，我方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不过，在你身上，我姑且没看到杀业。”
“看上去，你们这一族也不需要吃人维生。”
像玉经纶这一代人，虽然行事雷厉风行，但他们并非好战嗜杀，而且，其中一些环节，能够搞清楚自然最好。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我做出的那些东西的作用，道具这种存在，用善则善，用恶则恶，它们本身非善非恶。”
被封锁功体的尽夜明韬缓缓开口：“而我也不在乎你们人族的善恶。”
“可惜，我不能放你离开。”玉经纶回道。
“为我提供住处，让我能继续进行研究，其他事情，对现在的我而言已无意义。”
“作为报酬，那些作品伱可以拿去用。”
在隳魔这边是研究，换个地方，也一样，族群的毁灭并未让他心境动荡，皇隳与帝隳两人的身亡，也是福祸自招。
隳魔，只要尽夜明韬没死，便能延续，而以两位同族先前所为之事。
将来三人必定会分道扬镳。
这一事实，身为鸿隳的尽夜明韬已经想通。
他也明白就算事情发生，自己，恐怕也无法下定决心，今日变故，反而推了他一把。
现实就是这么魔幻。
“你这思想就很有问题，算了，来日方长。”
本打算出言纠正，但玉经纶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通过交谈，他已经明白了因果，也了解到这位鸿隳是怎样一个人。
除恶务尽却也有些不合适。
将之导上正轨，或许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旁观了整场战斗的长日锟铻，在确保周围没有敌人后，给玉经纶传音，然后果断离开。
尚且年少的他，还是吃不消这种看上去不靠谱的人，等下次见面再与其论剑，按照计划，他接下来该前往天南山一探究竟。
玉经纶在缓过来后，带尽夜明韬回返玉门。
经此一役，他之功体再次折损，以秘法强行透支力量自然要付出代价
但是，值得。
晚恢复一些年，换取平定一大隐患，值得。
…………
神州西海之外，名为西岐暮洲的大地，七雄割据，战火连天。
不过……
西岐暮洲海外乃是鲛族生存之所。
时隔不知道多少年，终究，还是有人找上了与世隔绝的族群。
“鲛族与人族并非世仇，也不存在生存空间争夺与资源、利益冲突，但天地主宰不同，他必会夺取你们的力量来与我开战。”
“就如同你在我手下走不过三招，面对天地主宰，你族并无任何胜算。”
“换句话说，我同样可以在今日灭掉你族。”
海下世界，结界将一片海域笼罩，名为沧海泪鲛的鲛族之王喘着粗气。
在他对面站着一名白衣青年。
“只是我不会那样做，灭掉你族，于我而言并无意义。”
“选吧，沧海泪鲛，是选择臣服于我，还是死在天地主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