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芸小姐平时看上去冷冷清清的样子，可她只是温柔不外露，她对醉月阁的每位都很好。
跪在地上的相如岂会不知。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都不愿放弃，相如起身，双手拉起黄衣男子的手，“告诉我，阁主说的是不是真的……？”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或许是因为被戳穿了，黄衣男子手心不禁冒出了冷汗，空咽了一口水，半天也吐不出一句话。
握住手的相如怎么会感受不到他手心的汗水。
这下，不用听到黄衣男子的回答，相如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她心如死灰地松开手，低头始终不敢看水芸。
这边在门口观看的谢之寻和黎姝，也被桂嬷嬷逮到了。
桂嬷嬷敲了敲谢之寻的脑门，“小向阳，我看你是活腻了！”
谢之寻吓得一激灵，倒是黎姝显得格外淡定，毕竟偷听被抓包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黎姝越看那黄衣男子的背影越觉得眼熟，“桂嬷嬷，那男子我这么越看越熟悉呢？”
桂嬷嬷无奈摇了摇头，“黄衣男子是靳家的公子，虽是落魄贵族的少爷，可修为却很高，才十六岁就有了出窍期，听说对相如小姐一见钟情，每天都来醉月阁，三番五次追求相如小姐。
相如小姐前些阵子，伤了腰，很难支撑她再跳下去，她这是在为自己谋出路。”
之前醉月阁的女子也为了给自己谋出路，选择出嫁。
不是说嫁给男人不好，那些出嫁的女子现在依旧过得很幸福。
但前提是你要嫁一个良人。
桂嬷嬷带着二人离开，“黎姝小姐，你知道为什么醉月阁这么多像我这样终身未嫁的女子吗？”
黎姝不解地看着桂嬷嬷。
桂嬷嬷抚上黎姝的头，“因为，女子的一生不是只有谈婚论嫁，结婚生子，相夫教子，只要是你自己选择的人生，它就是最好的。”
而醉月阁恰恰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里的女子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不用讨好男人，也不用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黎姝的实际年龄可比桂嬷嬷大，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曾经，她问过师父喜欢是什么感觉，师父似乎是在逃避。
她总觉得师父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只有将过去的水芸和如今的水芸拼凑在一起，才是真正的水芸。
桂嬷嬷叹了口气，“虽然你现在还小，可将来的路还是你自己走。”
谢之寻的小手被桂嬷嬷握在手里，他沉思了一路，手指微微一动，桂嬷嬷感受到后，看向他，“怎么了？“
“既然是相如小姐自己的选择，那为什么水芸小姐不……？”感情这方面谢之寻一个五岁的孩子能懂什么？
他捕捉的重点就是：只要是你自己选择的人生，它就是最好的。
后面的话还没有被谢之寻说完，就被黎姝用手指止住了，“小向阳，我师父是在为相如姐姐考虑，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可也得是一条说得过去的路，一条稀巴烂的路，我师父自然不忍心相如姐姐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