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婉想给程湫发信息，怕太晚打扰他睡觉，只能在聊天框里打字又删掉。
突然看见他的名字变成对方正在输入，庄清婉就盯着屏幕，想：“不会他还醒着？”
过了一会儿，程湫的头像右上角有一个小红点，是他发信息来了。
“婉婉，睡了吗？”庄清婉点进去，“还没。”
对方又在输入中，“想打电话吗？”
“不会影响你睡觉吗？”
庄清婉内心没有抱着太大期待，一条语音通话弹出来。
庄清婉带上耳机接通了电话。
“婉婉。”
停顿了两秒，程湫又说：“没关系，你不用说话，闭上眼睛，听我说。”
庄清婉发了一句：“不会影响你舍友睡觉吗？那么晚了。你明天会不会很困？”
程湫轻声说道：“不会，我知道肯定是因为你的舍友吵到你睡觉了，我知道是夏季晨跟她对象打游戏吵到你，所以你才睡不着，我还知道你入睡有点困难。放心吧婉婉，我精神着呢。放心吧。他们还没睡呢。”
庄清婉想了想，“他怎么知道这么多。”
回了句“好。”关上手机，闭上眼睛，听着他的声音慢慢入睡。
程湫躺在床上，带上耳机，也闭着眼睛。
“婉婉，以后睡不着不要憋着给我发消息，多晚我都会看到。”
“今晚给我的宝宝讲点什么睡前故事呢？让我想想。”
“今天的睡前故事是小鳄鱼爱上了长颈鹿，他总是心神不宁，不知所措。有时候发冷，有时候发热，有时候不开心，有时候觉得拥抱了全世界，觉得一切都很美好。小鳄鱼恋爱了，甜蜜又苦涩……”
程湫耐心地说着故事，故事虽然不长。
但程湫讲故事的语速缓慢，语气温柔，就好像让她身临其境的感觉。
程湫在电话那头轻轻叫了她一下，“婉婉，睡着了吗？”
无声。她睡着了。
平缓的呼吸声在电话里头响起。
程湫笑了笑，“那晚安，婉婉。”
电话没挂，一直连着。
七点，庄清婉醒来穿衣服，程湫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动静，“婉婉，早安。”
庄清婉听到耳机传来声音，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早安。”
电话那头响起轻轻的笑声，“好了，你先准备洗漱吧，我也起床了。先挂电话。”
“嗯。”庄清婉拔掉耳机线，拿上洗漱杯去外面灌水。
中午，庄清婉去三楼报告厅开学生会会议，程湫坐在位置上看书。
等庄清婉走出去之后，程湫看了一圈教室，没有夏季晨的身影，就坐在那等待。
不一会，夏季晨慢悠悠地走进教室，程湫抬起头叫她：“夏季晨。”
夏季晨头转过来，“嗯？怎么了？”
“你晚上打游戏跟你对象打？声音很大？”
“嗯，你怎么知道？”夏季晨疑惑的看着他。
“听你这么说，是咯？晚上打游戏声音尽量别发出来可不可以？会影响到别的同学睡觉你知不知道？如果要发出声音，那还是舍友没睡的时候打吧。还有跟你对象大晚上也别连麦，既然要打电话那就让他一个人说话，你打字就行。”
夏季晨笑了一声，“原来是我吵到你女朋友睡觉了呀，她都没跟我说。我还以为她没睡着。”
“下次注意点，她不说出来并不代表不影响。晚上十点半之后不能讲话了。”
“好。我下次注意点。”夏季晨点点头就走开了。
晚自习结束，庄清婉回到宿舍，刷完牙洗完脸上床躺着了。
十点半，夏季晨竟然没在说话了。庄清婉躲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