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她看起来很浪,但其实光说不练假把式,那么多男朋友,然而她就是不行。
还是说……彭姠之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语气,抖了一抖,怎么竟然,有点娇啊?卧槽,纪鸣橙一定是在嘲笑她,看着那么飒那么辣的一个大御姐,被“睡”了一次以后,竟然娇起来了,这说明她彭姠之真的不行。
殊途同归,归根结底,纪鸣橙就是在耻笑她,不行。
愤恨的情绪持续到取完药,纪鸣橙也没再跟她说话,看彭姠之也难得地沉默了,把药装进包里就要回家,纪鸣橙终于有了点反应,叫住她:“吃饭吗?”
“啊?”
“中午了,你不吃饭吗?”
“你请我啊?”彭姠之突然又高兴了,蹭饭当然最开心啦。
“食堂,爱吃不吃。”
纪鸣橙走到直梯前,按下按钮。
“嘿嘿,不吃是白痴。”彭姠之风骚兮兮地走过去,把包包扣好。
彭姠之下过很多馆子,但医生的食堂还真是第一次来,也许是因为职业滤镜,这个食堂看上去也干净很多,白色和绿色的桌椅相间,对面是一排打饭的橱窗,跟大学似的,但不同的是要清淡一点,闻着没有厚厚的大油味儿。
彭姠之跟着纪鸣橙走过去,拿了餐盘然后打了简单的工作餐,纪鸣橙替她刷卡,食堂阿姨看上去认得她,还笑着寒暄:“带朋友来啦纪医生?”
“嗯。”
和彭姠之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她又继续贯彻“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低头夹着米饭,很矜持地慢条斯理地吃。
彭姠之觉得很无聊,一边吃一边刷手机。
快要吃完,纪鸣橙喝了两口汤,咽下去之后用纸巾擦嘴,眼神依然盯着汤,但轻声问彭姠之:“什么时候搬过来?”
“哈?”彭姠之一时没反应过来,本能地扔了一个字,但很快又缓冲完毕:“你是说,你同意跟我合租啦?”
说着说着,打了个嗝。
纪鸣橙没否认。
彭姠之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昨天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不是。”
纪鸣橙双手交叠在桌上,坐直身体跟她说:“我不觉得你所谓的‘调理’方法有任何建设性,但是……”
眼看彭姠之要不高兴了,纪鸣橙问她:“你说你常年失眠,但在我家能睡好,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