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支潜力以换取前期的优势；血脉符文占据意识空间导致无法转修高等冥想法；
“给你这份冥想法的混蛋肯定没安好心。”
黑豹的言语中，颇有股幸灾乐祸的意思。
白启沉默。
可不是么，欧文拿水晶柱当幌子，实则塞给他一枚高能炼金炸药。
那俩混球笃定“七号”会成为菲利普家的眼中钉，就等着引来大鱼炸他一波。
“难怪我没能在你身上发现，咦？”
黑豹脸上闪过狐疑之色，它抬起前爪，朝着白启的方向虚点。
后者感到一股精神力从他身上扫了过。
奇怪的是，这畜生并无恶意，甚至在这之后，白启昏沉的意识反而清明了些许。
随后，他的眉心浮现出一道紫色印记。
黑豹猛地起身，瞬间暴怒。
“巫奴的精神烙印？竟敢奴役伟大的传奇之子，是谁！？”
它体表的黑色体毛相互摩擦，发出噼里啪啦的电光。
蛮横的精神波动四散开来，以精神影响物质，带来圆形扩散的冲击波，不断吹动四周的水流溪石。
今天震惊的次数太多，白启本以为他已经麻木了。
但……
‘什么传奇之子，我？’
道道涟漪的中心，黑豹神色凶戾，跃至白启身前。
“你额头的印记从何而来？”
“呃，菲利普家族……”
“走，去灭了他们！”黑豹火气很大。
得知白启被人用《永生之血》坑了，它只当是看戏。
发现他被骑士奴役，这畜生却暴跳如雷。
“你认真的？”白启无语，“为了坑杀那个金闪闪骑士我崩了血脉符文，你身上也带伤，你确定能剿灭一个骑士家族？”
“……”
黑豹沉默片刻。
它身上不断扩散的精神涟漪逐渐衰退。
“那你想怎样？”
“我的仇我自己会去报。”白启平静的说。
他不想让黑豹接触菲利普家地下的巫师遗迹。
这豹子要参与进去，只怕好处全进它嘴里了。
当然，也许这个千年前的大巫师看不上那点东西。但，少一个竞争者，总不是坏事。
听到白启的解释，黑豹眼中凶光渐消，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这才不负你的身份。”
白启：……
黑豹歪了下脑袋，张开豹嘴，露出尖锐的犬齿。
它左侧犬齿上，有黑色的怪异纹路亮起。
那枚牙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漆黑，从中螺旋扭曲状释放出一本半人高的宝石书册。
书册以紫水晶为基底，镶嵌着打磨成规则形状的红蓝绿黄等各色宝石，封皮中央位置，由切削成长条状的贝壳构成巴掌大小的五边形巫阵，从中散发出白色的微光。
宝石书册就这么默默的悬浮在黑豹面前，彰显自身的超凡之处。
“小子，”苍老的声音在白启脑中响起，“你愿意成为我的学徒吗。”
黑豹没有开口。
问话的，是远古巫师马克西姆。
沉默了下，白启问道：“因为我是‘传奇之子’？”
“嗯，这是原因之一。”马克西姆继续在他脑海中说道，“在我被卢比奥·鲁恩追杀时，我释放了一次预言。预言告诉我，无论往哪个方向，我这具身体都保不住，除了往菲茵湖方向，预言中是一片迷雾。
“我原本以为这附近会有一个高神秘的远古灵魂，没想到却遇见了你。
“你确实只是巫师学徒，但却拥有超过正式巫师的神秘，且拥有上级符文雏形，除了是传奇亲子，我想不出别的可能性了。”
“传奇？”白启不解，“这个世界还能容纳传奇巫师？”
黑豹摇了摇头，苍老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他脑中，“当然不行，我猜想那位冕下不过是路过当前世界，甚至他未必知道有你这么个子嗣。”
它叹了口气，继续说着：“你和我们不同，你虽然被遗弃，但哪怕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那位冕下记起你这个子嗣……你或许就能离开这没有希望的世界。虽然渺茫，但多少有希望。”
真有那一日，若能成为他的导师，马克西姆说不定也能趁机鸡犬升天。